“十几分钟，澡也洗完了？”赵澜尊狐疑的挑眉。
“不信是吧，”顾轻舟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你自己看。”
赵澜尊看了看照片。
还真是。
他把手机还给他，“你还拍照呢？”
“我当时不是被气着了嘛。约我来，就是为了恶心我？我拍下来，本想发给她，也恶心她自己一把，后来想想算了，我没必要为了个女人跟季家结仇。”
“你是想着日后要是有用得着季家的地方，可以用照片做筹码吧。我还不了解你，从小到大，你就爱玩这种小聪明。”赵澜尊揭穿他。
“……”
顾轻舟噎了下，没说话。
半晌，他无奈的一摊手，“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情，这次我是真没骗你。”
“季樱禾是养女这点，你自己猜的，编的，还是真的有依据？”
“猜的。”
“……我真服了你！”赵澜尊揉额。
顾轻舟发笑，“那你是更愿意相信亲生父女乱来？我思想没那么变态，我想，可能是养女跟干爹那种关系。这个季老爷子没有女儿，为了跟韩家联姻，就把这个自己干女儿说成了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包装成千金小姐，又成为他利益交换的筹码。至于季樱禾，自然也是乐意的，韩嘉寻一表人才的，不比那老头强。”
这个分析倒是说的通。
赵澜尊微拧着眉头，淡笑出声，“你知道这个，不告诉韩家，你不怕嘉衍之后知道了，跟你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顾轻舟叹气，“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知道的时候，人家已经交往的热火朝天了，你让我怎么说？我跟嘉衍说你嫂子不仅约过我，还跟她父亲不论？”
赵澜尊：“……确实是不太好说。”
顾轻舟：“何止是不好说，我就不能说！”
“为难你了。”
“我真的很难的。”
“你在这么不忌口，迟早要死在这个上面，少玩点吧，对身心都好。”
“可别那么说我，最近我都在潜心礼佛。”
赵澜尊看了眼他浪荡的模样：“……呵，你还会放过佛祖，别霍霍他了。”
顾轻舟憋不住的低笑起来，“好了好了，不开玩笑。说正经的，我听你的意思，这个季樱禾是……一开始就有预谋的接近墨芜歌，接近跟你身边的人？”
赵澜尊点头：“应该是的。”
“这么说的话，接近墨芜歌，可以随时打探到你的动向。我这边出了意外没能发展起来，其实约我去又放我鸽子不说，还恶心了我一把这个事，我是没想明白，可能是她发错信息？算了，人都死了，想想还怪瘆人的。”
“至于北辰嘛，跟你一样，用美人计没用，嘉衍就不必说了，选择韩嘉寻，一来作为你信任的家庭医生之一，放着他这条线，总是有用的，二来也可以通过嘉衍来打探你的事。这么煞费苦心，够厉害啊。”顾轻舟不禁感叹了起来。
“不过是个机关算尽的白痴罢了。”
“听你的口气，你是已经知道季樱禾背后的人是谁了？”
“心里有点数了，”赵澜尊并不把话说直白，随即，他又搓着手指说，“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背后的人，倒不一定就是杀季樱禾的凶手。”
“你是说有两个人？”
“也许吧。你把刚才那张照片发给我。”
顾轻舟睁直了眼睛，“……你想干嘛？不要告诉我，你要拿着照片去找季老爷子？”
赵澜尊轻笑，“怎么，你舍不得这个把柄？”
“怎么会，你是我兄弟，一张照片有什么舍不得的，给你就是了。不过你找归找，可别说是我拍的，我这一口肉没吃着，还落得一身腥，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