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上下打量着对方,“嗤”了一声:“堂堂王爷,敢做不敢当,你,都不如市井无赖。”
风夜北的遐思当即被打断,脸上略显涨红。
“本王不过想看看你怎么没被毒蛇咬死……”他别过脸,解释的有点无力。
云沧鸾被那么多毒蛇“围攻”,本就生气,现在狗男人还不关心一两句,她更是火冒三丈。
“咬死了,现在站你面前的就是恶鬼,能吃人!”
风夜北有点乐了,伸出手臂:“是吗?本王最不怕邪魔妖怪,来,你咬一口让本王看看。”
云沧鸾当即上前:“白送上门的猪蹄,不吃白不吃。”
说着,一口咬在狗男人的虎口上。
咬死他算了,免得看着就心烦。
“哎哟,我不该来,那个……我走,你们继续!”
谢枕玉站在院子门口,双手捂住脸,指缝却是完全打开,笑声放肆。
说是要走,但那双脚像是被焊在了地上一样,一步都没动。
云沧鸾做“坏事”被抓包,小脸瞬间涨红起来,尴尬的脚指头能抠出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宅院。
风夜北平日高冷傲娇的神态,此刻也显得格外的不自然,但又不想被谢枕玉嘲笑,所以随手捡起一块石子,直接弹了过去。
谢枕玉忙着看热闹,哪曾想风夜北会突然出手啊,直接被石头弹了一个脑瓜崩。
“啊,疼!”
他捂着脑袋上蹿下跳,疼得“嗷嗷嗷”嚎叫,滑稽得像是一只暴躁之中的大猩猩。
“你不在京兆尹好好审你的案子,来这里干什么?”
谢枕玉还捂着脑袋,那哀怨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跟表嫂?”
风夜北抬脚走了几步,刚好就将云沧鸾挡在了身后,不许任何人看。
“战王府不欢迎闲人。”
谢枕玉大概是被损习惯了,完全不在意,还笑嘻嘻地说道:“我是来找表嫂的,可跟你没关系。”
“怎么了?”云沧鸾站出来,担忧地问,“是不是之前的伤口出现反复?”
风夜北看她这么关心一个“外人”,语气里都带着浓浓的酸味:“他现在能打倒一只老虎,那些伤不算什么。”
“但也不能不注意,你现在还不能剧烈活动,也不要逞强练武。”
云沧鸾作为医生,对自己的患者极为负责。
谢枕玉笑嘻嘻地拱手:“嗯。表嫂妙手回春,你的话我肯定听。”
“听话的病人才遭人喜欢。”云沧鸾照例询问,“我之前留给你的药吃着了吗?”
风夜北的后槽牙差点咬碎:“他又不是三岁孩子,身边的丫鬟小厮一大堆,还能忘了这点小事?”
云沧鸾:“……”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处处拆台?
谢枕玉可不敢碰自家表哥霉头,看风夜北那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滚动的样子,他赶紧步入正题。
“表嫂放心,您给的药,小弟都当仙丹般放着,自然不会忘了。”
说着,语气忽然变得诚恳起来。
“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事请求表嫂帮忙,还望表嫂莫要推辞。”
云沧鸾揉了揉耳朵,有点无奈:“别这么文绉绉的,我都不习惯了。”
谢枕玉顿时笑出声,他刚才那么说也不习惯。
但是求人啊,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呀,所以才强迫自己。
不过现在云沧鸾这么说了,他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便看了看周围。
风夜北没好气地说道,“安全得很。”
谢枕玉微笑地露出八颗牙:“表哥的府邸,当然是万中无一。”
风夜北被夸了,可脸色却是更黑了,眼底几乎在冒着火星子:“如果是那件事,就不用说了,本王不同意。”
谢枕玉瞬间就垮了脸,眸子里满是委屈:“表哥,那你就不管我了吗,你真就这么绝情吗?咱们之间的情分,终究是我错付了吗?”
风夜北被烦的脑壳疼:“如果不会说话,让秦羽把你的舌头割掉?”
谢枕玉当即捂住嘴。
云沧鸾烦了:“你们若是还打哑谜,不如我走?”
谢枕玉赶紧上前拦住她:“表嫂,救命啊,你可不能走啊!”
“她不能去!”
风夜北的拳头捏得“咔吧咔吧”作响,似乎只要谢枕玉敢乱说,他立刻会出手。
谢枕玉见状,只能是长话短说,高声喊道,“表嫂,这可是上千人的命啊,每天死好几个,你真的不管吗?”
风夜北的拳头,当即招呼过来。
谢枕玉吓得赶紧躲开,但因为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所以躲得极为艰难。
云沧鸾见状,只觉得头大,这表兄弟相爱相杀,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好不好。
“风夜北,你再下狠手,谢枕玉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风夜北的拳头堪堪停在了谢枕玉的鼻梁前,可那黑沉的目光,几乎能拧出墨汁来。
谢枕玉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小心翼翼地按下了他的拳头:“表哥,那真的跟瘟疫不一样,至少我这么觉得。”
云沧鸾本来想自己溜走,回去补觉,但是听到谢枕玉的话,又停下了脚步。
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