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婵在梦里打了一晚上怪兽。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一张熟悉的俊脸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地愣了愣,心头的小鹿本能地疯狂乱撞。
“你……”
发现自己就在对方怀里,她红着脸想要拉开距离,却觉得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无比疲惫,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沉睡中的瑞王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不着寸缕的容婵,他的神情有一瞬间呆滞。
记忆悉数回笼,瑞王陡然爆发出一道崩溃绝望的惨叫声。
“不——!!!”
瑞王第一时间迅速和容婵拉开距离,他衣不蔽体地跌坐在地上,那崩溃癫狂的模样,和在采花大盗手里失了身的黄花大闺女一模一样。
房间床铺凌乱,看着飞了一地的衣服,容婵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瑞王。
“你你你……我我我……”
瑞王目光呆滞地看着她,神情之中满是心如死灰的绝望,“天哪……天哪……云菡……”
他曾立下过誓言,绝不和心上人以外的女子有肌肤之亲,这辈子他所追求的,便是和一个人在身体与灵魂上的忠贞无二。
如今梦想破灭,瑞王寻死的心都有了,他心头大乱,不敢面对容婵的目光。
“那个……”
听到楚云菡名字,容婵的神色僵了一下,她刚想开口说话,瑞王却匆忙地套上衣服便夺门而逃。
见他头也不回的模样,容婵头上一盆冷水浇下,胸口乱跳的小鹿瞬间一头撞死在墙上。
菡萏院里的楚云菡等着等着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得知消息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一瞬间扭曲,怎么也想不到瑞王竟然会去了容婵的屋子里。
一朝不慎,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不等她去寻人,瑞王已经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痛心疾首地质问她。
“云菡,昨晚是你在醒酒汤里下了药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是蠢,但不至于连这点异样都察觉不到,昨晚上那个疯狂的程度,根本不是他这个性子能做出来的事!
楚云菡抿了抿唇,瑞王素来宠她纵容她,心里确定就算她用药,对方也不会苛责自己,因而这件事也没刻意遮掩。
“天昱,你不是一直盼着我们能尽快有个孩子么,那是我母亲为我寻来的药,说是男子服下之后,能大大提升女子的受孕概率。”
闻言,瑞王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他是希望能和楚云菡尽快有个孩子,也知道她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甚至还帮她寻医问药。
可为什么突然给他用药了?
难道是觉得问题出在他,认为他不行……
楚云菡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神色诚挚地温声道歉:“天昱,昨晚是我不好,怪我不够体谅你的心情,当时我只是想着陪你纵情一晚,也许能暂且忘记那些烦恼。”
她自然知道瑞王气闷离开的原因,也早已想好了说辞,听到她的解释,瑞王心里稍稍得到些许安慰。
下一刻,楚云菡又继续道:“那药我没用完,手里还有一些,应当还能用上几次,兴许年底之前我的肚子能有好消息。”
想起那药的药性之霸道,瑞王的脸顿时就绿了,他现在都还觉得双腿发软站不稳。
再回想起容婵,瑞王得神情又变得绝望起来,伤心欲绝地看着她。
“云菡,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楚云菡有自己的心腹丫鬟,早就得知了瑞王和容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