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总是吃药对身体也不好,你不如先把药停了,隔段时间就来靖王府坐坐,我给你施针疏通经络。”
云苓之前与贤王妃接触不多,而今熟络了,到对她坚忍爽利的性子有所了解,不由得有几分佩服和亲近。
她跟这种性子的人合得来,说话直来直去,没什么弯弯绕绕的。
贤王妃高兴地应了,“那我就不推辞了,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云苓弯唇一笑,“你这几天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二人闲谈间,小木床里的大宝二宝睡醒了,一个两个吐起了奶泡泡。
已经三岁的糯儿穿得像个圆滚滚的汤圆,她趴在小木床边好奇地看着大宝二宝,轻轻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脸。
“娘……弟弟!弟弟!他们好软好小啊!”
糯儿生的雪玉可爱,性子也乖巧安静,一看就被贤王妃教育的很好。
软糯的小奶音中带着几丝雀跃,听得云苓目光柔软,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容,“你家闺女长的标志,眉眼都像二哥。”
她忽然有些羡慕,自己怎么就生了两个臭小子呢,要是有个闺女该多好。
贤王妃掩唇一笑,也不谦虚,“你别说,糯儿和长旭都生的好,跟季淑妃十足的像,她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提起季淑妃免不了又想起了安亲王,云苓心头一动,直接压低了声音问贤王妃。
“说起季淑妃,当年她与安亲王的事迹是真的吗?”
之前昭仁帝表现的信誓旦旦,贤王绝对是他的种,但云苓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贤王妃也是个说话没顾及的,顺着话摇头回答,“不见得。”
“此话怎讲?”
“这几年我每次陪长旭进宫见季淑妃,免不了会提到安亲王,都是季淑妃主动提起的。”贤王妃想了想,继续道,“安亲王一向和长旭亲近,季淑妃却似是对此不太高兴,她不止一次提起过,希望长旭与安亲王保持距离,平日里多和父皇亲近些。”
“我瞧季淑妃的神色,不像是曾与安亲王有过私情的样子,反而颇为警惕,倒是对父皇用情至深呢。”
云苓讶异地挑眉,“可我听壁城说,季淑妃对父皇态度也冷冷淡淡的,父皇有时去找她都会吃闭门羹呢。”
贤王妃失笑,“我是觉得,父皇当年动了季家,她心里多少有个坎跨不过去,虽然面上对父皇冷淡,但心底却是一直关怀着父皇的。每次父皇生病,季淑妃都会亲自下厨熬药膳,只是她这个人性子有些别扭,也从来不主动邀宠。”
云苓忍不住想起前段时间在宫里,她确实碰见过季淑妃亲自到养心殿门口送粥,原来那竟是季淑妃亲手熬的么?
如果昭仁帝是拆散她与安亲王的罪魁祸首,她不该如此对皇帝上心才对。
昭仁帝的身体也很健康,完全没有中毒迹象,可以确定季淑妃的行为并不是“大郎该喝药了”之类的操作。
难不成她猜错了,贤王真是昭仁帝的种?
待送走贤王妃,云苓忍不住和萧壁城说了这事,“贤王兴许还真是你爹的亲儿子。”
萧壁城忍不住道:“你好像对这件事挺上心的。”
“倒也不是,反正你二哥一生下来就给人当儿子了,是谁的儿子并不重要,我只是比较关心你爹头发的颜色。”
萧壁城:“……”
不知为何,当说起贤王可能是昭仁帝亲生的时,他总觉得在云苓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遗憾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