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夜转头眉梢微挑,语气调笑地道:“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个最能作死的皮猴儿,居然是咱们几个里最后一个狗带的人,老天眼瞎啊。”
璇玑顿时气成了河豚,怎么一个两个的见到她以后,都没点惊喜激动?
不就是上辈子烧了她们的书,炸了她们的床,在她们的水杯里放了点盐么!
她不满地嘟囔道:“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来听听,亏我还特地为你准备了见面礼呢。”
胧夜优雅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你的礼物我可不敢收,谁知道是不是藏着炸药。”
“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人吗?”璇玑跺了跺脚,小嘴撅的老高,“不期待就算了。”
云苓笑道:“她最近两个月还挺乖的,来的时候闹出了点动静,挨了情哥好一顿扁呢,现在老实多了。”
胧夜看着她们,眸光闪动地叹道:“咱们几个是聚上了,可惜还没等我赶来二驴就走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情况如何。苗疆人好像一直在找她,之前我听到些风声,北秦似是要内乱了。”
就二驴那个傻乎乎,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性子,她还真有些担忧。
云苓看向萧壁城,后者立刻会意道:“不必担心,我一直在关注北秦的动向,北秦皇帝身受重伤,所以二师姐和摄政王才不得不回去平定内乱。不过我们特地安排了一支百人的火枪队随行,想来他们不会有大问题。”
胧夜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云苓又问道:“对了,我记得之前南唐来信上说,你们要九月以后才能抵达大周京城,怎么提前了这么些天?”
胧夜秀眉微蹙,沉声道:“苗疆惑乱南唐的计谋败露后,把仇恨算在了我身上,我料到他们会在出使的路上埋伏动手,所以先放出了假消息。”
实际上她提前好几天就走了,且放出了很多迷惑性的假消息,这才能一路平安顺利的抵达大周。
不然,早就成一抔白骨了。
云苓正欲继续询问,却听得霜梨前来报信。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金王爷在东宫外求见,天色已晚,您可要见客?”
胧夜神色微动,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朝着云苓摇了摇头。
虽不知其中缘由,云苓还是依着胧夜的意,让霜梨去将人回绝了。
璇玑却是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你干嘛不见富贵儿啊,人家跟个望妻石一样都盼了你好几个月了,方才宴席上你连个眼神儿都不给人家,瞧他那哀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睡了他之后始乱终弃呢!”
胧夜难得没有回怼,眉宇间轻愁一闪而过。
云苓敏锐地捕捉到这丝情绪,顿了顿笑道:“你赶了一天路怪累的,咱们先洗漱过了再慢慢聊吧,今晚一起睡。”
胧夜点点头,连续赶路半月,她的确浑身疲乏。
萧壁城眼底升起几分幽怨,不过知道姐妹几个有私房话要谈,便识趣地宿在了其他偏殿。
到是问题不大,有精神力在身,想听到云苓等人的谈话不难,他倒是也挺好奇,胧夜为什么对公子幽这般冷淡。
要知道对方应该已经知道,公子幽为了她寒毒爆发差点死掉的事,这不像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月朗星稀夜晚,姐妹三人睡在宽广的床榻上,只盖了薄薄一层毯子。
胧夜和云苓靠在一头,缓声将自己穿越到南唐后的一一事情道来。
知道自己插不上话,璇玑很识趣地靠在了另一侧,旁边的案几上是一盘切好的瓜果,用清脆的咀嚼声给胧夜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