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忍不住道:“这个姓孟的姑娘倒是长的很有福气。”
孟福儿人如其名,长了一副白白圆圆的脸,让云苓想到年画娃娃。
对方的身材也是珠圆玉润,通俗点来说就是一看就很好生养。
“对了,还有个姑娘哪儿去了?”
云苓记得,在李梦纾的宿舍小院里,还有一个刑部柳家某房的庶女。
据说刑部老尚书为了支持云苓的事业,特地动员了家族中所有符合条件的儿女们参加考试,考不考得上暂且不提,起码捧个场。
这个柳清砚往日里名不经传,这次倒是运气好,以末等的名次考上了书院,排名在二百八十多。
云苓话音刚落下,便见远处有个姑娘双手吃力地提了一个大竹筐过来,里面全是装着饮用水的竹筒。
随后她放下竹筐,将竹筒依次递给歇息的姑娘们。
“哎呀!清砚,真是多谢你了。”
“方才我就渴了,偏生腿酸疼的不想动,正打算歇歇再去拿水喝,谁成想清砚已经替大家拿来了!”
“清砚快歇歇吧,我看你也累的够呛。”
柳清砚一来,十几个姑娘们连连道谢,皆是亲热地呼唤她的名字。
云苓看见这姑娘后,立马双眸一亮,“京城里何时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从没听过名号,这俏模样不比楚云菡强得多?”
方才她还以为容婼必然是清懿书院的院花了,岂料还有个模样更漂亮的姑娘。
萧壁城想了想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往日里贵女千金们争妍斗艳,她一介庶女样样比不过人家,不出名也正常。”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以前的楚云菡庶女出身,敢与京城群芳一争高下,那也是因为靖王燕王名号在外,没人敢动她。
“再说了,女人抹不抹胭脂完全就是两张皮……如今大家都穿同样的衣服,梳同样的发髻,谁更容貌出众便一目了然了……”
云苓斜目看他,“看不出来,你还挺懂?”
“都是苓儿调教的好。”
萧壁城赶紧拍马屁,聪明地没有多言。
总不能告诉云苓,平常应酬多了,见过了太多浓妆艳抹的女人,自然而然就懂了。
虽说他洁身自好,但架不住旁人总想塞女人过来,哪怕不往后院里塞,怂恿他偷吃的人也不在少数,还美其名曰“偷吃是男人的快乐”。
萧壁城不清楚,也不想了解偷吃有多快乐,否则云苓很可能会让他沉浸式体验一番东宫太监的日常。
云苓继续观察姑娘们的情况,“柳家姑娘是个长袖善舞的。”
有时候,女孩子们多多少少喜欢凑点小团体,就像现在这样,大多是跟自己的舍友坐在一处。
但柳清砚却能在短短几日军训里,这么快与所有的姑娘们打好关系,可见是个本事厉害的。
似乎所有人都对她很有好感,除了容婼。
云苓注意到一个细节,每个竹筒柳清砚都是亲自递到其他女孩手里的,唯独到了容婼跟前,她只是轻轻将竹筒放到了对方身边。
休息的时候,她也是坐在最外侧的孟福儿旁边。
原本满脸朝气的容婼,在看见柳清砚时笑容一凝,侧开头与李梦纾说话,并未去拿水。
萧壁城也注意到了这点,压低声音道:“看来柳容二女不和的传言是真的。”
“怎么个说法?”云苓敏锐地嗅到了瓜的气息。
“练习精神力的时候偶然听得一些闲言碎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容婼与其未婚夫之所以不相往来,其中便有柳清砚的缘故。具体是何原因,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