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这样两副面孔的人,的确比不上张公子这等表里如一的绣花枕头呢。”
张玉书的脸色顿时涨红发紫,扭曲的像个鬼。
如此大胆孟浪的发言,将聚在酒楼门口看戏的吃瓜群众都听傻了。
有人悄悄凑近,打量了几眼,立刻嘀嘀咕咕起来。
“他买的还真是壮阳药嘿!旁边洒落的几服药,好像是红花和麝香,那不是打胎避子的嘛!”
老百姓们虽然不是人人都会医,但避孕药和蓝色小药丸谁还没吃过了?
就和板蓝根和金银花一样,他们对这玩意儿可太熟悉了,仔细扫几眼就能认出来。
这下,众人看张玉书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张玉书没想到,李梦纾一个看起来温婉到不能再温婉的女子,嘴巴居然那么毒。
什么娼妇、妓子、壮羊药之类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地就能说出口。
在吃瓜群众微妙的目光下,他当场狠狠地破防了。
“小贱人,我让你胡说八道!”
张玉书脸色通红,发飙一样就要冲上去,没两步却被人抓住了后领子。
“啊!”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飞出去摔在了酒楼门口的空地上,起码两米高,三米远。
灰尘没扬起来,倒是疼的龇牙咧嘴。
如今大街的道路都被翻修过了,不但干净整洁,地面还硬得很。
张玉书趴在地上,只感觉浑身都要骨折了,好半天爬不起来。
看到来人,李梦纾和封无羁微微一怔,皆是连忙起身行礼。
“学生见过太子殿下!”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得知眼前英武俊朗男人的身份后,也纷纷正色起来赶紧行礼。
萧壁城审视着酒楼内的狼藉,目光最后落在封无羁流血的额头上,眉头紧紧拧起。
“这里怎么回事?”
不等封李二人解释,表达欲望高涨的吃瓜百姓们,便叽叽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在身体疼痛的刺激下,张玉书的酒劲总算清醒了几分。
他倒吸一口冷气,忍着痛刚爬起来,却被一只绣花鞋重重踹在屁股上,失去平衡地飞扑出去。
“啊!”
惨叫声梅开二度。
云苓盛怒不散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你?你有完没完,你烦不烦?”
“成天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欺负那个,怎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战场上跟人拼刺刀去!”
听到这个声音,张玉书浑身一哆嗦,这下酒意是彻底消退清醒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爬起来求饶辩解。
“太子妃息怒,草民是因为……”
云苓看到大堂里封无羁头破血流的样子,心里的邪火噌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不等张玉书说完,便狠狠一个大比兜甩在他脸上,扇得张玉书脑袋瓜子嗡嗡的。
“小兔崽子,给你脸了!今儿个我非替你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龟孙儿不可!”
自打做了太子妃之后,云苓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暴脾气了。
面对封李二相两个老狐狸,还有烦人的礼部尚书,偏心的昭仁帝,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淡然处之。
可张玉书居然欺负到她的宝贝学生头上,骂她的心肝宝贝姑娘,还砸破了封无羁的头。
今天要是忍了,她晚上睡觉时都能把自己气死!
此刻云苓恍若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一副要生吞活剥了张玉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