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苓抽到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镶红宝石匕首,但她却看上了殷棠抽中的一对玲珑玉兔耳坠。
于是在楚云菡等人的多番怂恿下,原身鼓起勇气私下找殷棠询问交换彩头。
却不知为何让殷棠误以为她在表达思慕之情,围观凑热闹的狐朋狗友夺了楚云苓的面纱,哄笑做一团。
殷棠挂不住面子,故而恼怒地冷脸讥讽了她几句,诸如“脸似猪血混丹青”这种极为刻薄的话。
当时楚云苓受不住羞辱,哭着就逃离了赏花会,隔天却收到了那对白玉做的玲珑玉兔耳坠。
瑞王身为主办方封皇后的儿子,得知闹剧后出面处理了此事,也劝责了殷棠等人,还特地去文国公府安慰鼓励了楚云苓。
楚云苓自然认为是瑞王替她做的主,故而一心爱慕了他后来的许多年。
十年时光飞逝,时间淡化了原身那段不愿想起的屈辱回忆。
如今萧壁城提起,倒是让云苓又记起了这段几乎被遗忘的往事。
萧壁城见她突然皱眉不说话了,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属于这副身体的往事。”
云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不属于自己的回忆都抛之脑后,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倒是对莫易思更有信心了。”
这小姑娘别的地方不出挑,美貌却是一等一的俏,不怕殷棠这狗东西不上勾。
两人商议结束,萧壁城给金王府那边传了个信。
与此同时,有间药馆那边的情况也多关注了几分。
却说那封李二相,原本在药馆里住上两三天就能出院,谁料几天过后情况更严重了。
萧壁城告诉云苓,“他俩住一个屋里,每天从早上吵到晚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隔着一架屏风也不管用。期间还动过两次手,一个闪了腰,一个崴了脚,我看不住上个小半月怕是好不了。”
云苓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们俩就没提出过分开住么?”
“没有,羁儿爹一开始倒是提过分开住,却被封左相骂的狗血淋头,觉得让李右相小瞧了他,故而再没人提过了。”
俩老头天天斗嘴,全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提要分开住的事。
生怕谁先提出来,就是露怯服软的表现,在对方面前被压了一头。
云苓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偷乐道:“让他们住吧,我那改造的VIP病房住一天要不少钱呢,这俩老家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萧壁城附和道:“可不是,封左相为了跟李右相争这口气,特地上书请了半个月的病假,连朝都不上了,势要跟他死磕到底。父皇这两天可高兴了,他上了半辈子朝,还从没遇到过两相都不在身侧的好日子。”
两相在朝堂斗争多年,昭仁帝就是他们博弈时揉搓撕扯的对象。
以往做点什么重大决策,在下旨之前,总免不了要问问两位国丈的评判和意见。
虽然李右相如今被迫在家养病,但金銮殿上每天还杵着个总是一脸严肃深沉的封左相,对方哪怕不吭声,也总叫昭仁帝心里有些发虚。
被牵制了这么多年,这两天的昭仁帝可谓前所未有的放松惬意,也算是提前过年了。
“父皇已经知道两相起冲突的原因了,今早特地让内务府准备了两份同样的慰问礼,私底下却把羁儿爹叫去御书房谈了半个时辰的心。”
大致意思如下。
朕作为天子,是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儿子跟李家丫头这门婚事的,只不过这是你们的家事,朕不好插手下旨赐婚,否则两相误以为他故意膈应二老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