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纷纷行礼,看见云苓后多少有些激动。
“学生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金安!”
“诸位不必多礼,快起吧。”云苓抱起儿子,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面色亲和,“多谢你们替我照料这两只小磨人精了。”
“太子妃说笑了,两位小皇孙都乖巧懂事的很呢。”
“妈咪,团团今天交了很多新朋友哦,以后团团也要天天来上学!”
火团兴奋地说着,胖乎乎的小手把用来卖报纸的小挎包打开,只见里面枫叶叠的花朵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用米纸包着的各色点心,塞得鼓鼓囊囊。
两个小家伙的大孩子缘意外的不错呢。
众人围上前来寒暄了几句,待食肆开饭的钟声敲响,方才陆续散去。
待人群散尽后,柳清砚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色。
容婼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低声问道:“清砚,怎么了,可是你那嫡母又使什么法子磋磨你了?”
柳清砚的生母是正室夫人的心中刺,对方虽然死了,可留下来的女儿依旧是她的眼中钉。
她自小故意在容貌和才华上藏拙,为的便是打消嫡母的戒心和关注。
只是美玉终究会发光,柳清砚的种种过人之处,在进入清懿书院之后,终究是藏不住了。
容婼知道,暑假这段时间,柳清砚在柳家过的并不好,身形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她作为闺中密友,对上柳夫人那样厉害的主母,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柳清砚摇了摇头,“没什么,无非是提及我的婚事罢了。”
她很快就要满十八了,从前嫡母对她的婚事并不重视,如今却是异常上心。
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嫡母断不可能给她安排什么好婚事,之前就一直有意想让她给殷家世子做妾室。
回想前段时间的事,容婼也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你那嫡母未免也太可恨了,简直就是个佛口蛇心的毒蝎子,最会口蜜腹剑这一套,连我爹娘都总被她给蒙骗了去!”
提起好朋友这个嫡母,她当真是有发不完的牢骚。
柳清砚是柳家三房的庶女,她爹是刑部老尚书最小的儿子,比起上面两个哥哥来没太大本事。
三房最厉害的乃是这位柳三夫人,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她明明厌恶柳清砚至极,十几年来却都是一副慈母作态,叫人挑不出半点错。
当年柳清砚的生母舍命救下她的母亲,柳三夫人便利用这点,与容家二房发展密切关系,硬生生将柳家最弱的三房给撑了起来。
“每次我说柳三夫人的不好,爹娘便总说是我误解了她,前段时间那个马公子的事就那样不了了之,真是气死我了!”
容婼恨得咬牙切齿。
有她爹娘撑腰,柳清砚本该是能寻得一门好亲事的,柳三夫人为了保住慈母名声,也不能亏待庶女。
但偏偏她最擅长绵里藏针,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暑假那段时间,柳三夫人给柳清砚相看了个未来夫婿人选,那个马公子无论从家世、学识还是相貌上,都挑不出问题来。
乍一看,是个人都会觉得是门好姻缘,故而容婼的父母也很满意柳三夫人的用心。
但容婼知道那女人不会这么善良,于是拉着白川暗地考察马公子,发现这货表面品行高洁,实际上偷偷养外室,而且对方肚子都三个月大了。
马公子隐藏的极好,要不是白川出手,她们也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