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没有任何怀疑,她想小姐多年来暗中修习医术,或许就是为了解决脸上的胎记。
如今听闻云苓能恢复容貌,她也神色欣喜。
云苓点点头,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笑道:“时间问题罢了,对了,这个消息你先不要对外声张。”
楚云苓脸上的毒斑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再未查到端倪前,她还需隐藏容貌,不能打草惊蛇。
冬青是她的贴身侍女,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云苓没打算瞒着她。
何况这小妮子忠心老实的很,反而能帮她打掩护。
冬青一脸疑惑不解,但还是乖巧地答道:“奴婢知道了,一定不会透露出去的。”
见对方没有多问,云苓心中暗自点头。
这丫头是个靠谱的,她没看走眼。
云苓为自己分别研制了面膜和药粉,内服外敷,双管齐下。
喝完药后,她坐在铜镜面前,就着膏药轻轻地按摩右脸。
很快,脸颊便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感,不一会儿云苓便见镜子里的自己,右半张脸肿的老高。
她飞速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了几针,片刻后面色淡定地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
冬青忙递来漱口水和帕子,一脸担忧,“小姐,您没事吧,这药方真的没错么……”
她怎么觉得云苓脸上的红色胎记,颜色比之前还要深了呢。
云苓冲她笑了笑,并未答话。
她取下银针,洗掉脸上的药膏,片刻后脸上的浮肿也慢慢消了下来。
冬青赫然瞪大了眼睛,语气激动的能抖成筛子。
“小姐,你脸上的胎记变淡了好多!”
“药效比想象中差一些,倒也无伤大雅。”
云苓暗自叹气,这个时代到底缺少了那些精妙的仪器和研究器材。
不过看效果,只需再敷药按摩两次,便能彻底祛除这块丑陋的毒斑了。
次日一早,萧壁城安排的贴身护卫便到了揽清苑领命。
来者年约二十上下,剑目星眉,双目炯炯有神,脚步沉稳,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属下叶折风,见过王妃!”
叶折风,林芯的独子。
他比萧壁城小几个月,既是萧壁城的师弟,也是楚云菡的师兄。
云苓打量着叶折风,对方也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冷漠和一丝探究。
“我听王爷说你们是一同长大的,情同手足,即是如此,往后在府中也无需行此虚礼。”
叶折风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才,云苓听陆七说,他当年和萧壁城一起上战场的时候,也出过不少力,立过许多功。
只是他素来不喜官场,独爱仗剑行走江湖,因此不曾受封任何官职。
云苓的态度还算和善,毕竟人家来给她做个小小的贴身侍卫也算是屈才了。
叶折风执剑抱拳,神色漠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属下不敢逾越半步。”
可惜,对方似乎不怎么领情的样子。
萧壁城曾说,叶折风为人潇洒不羁,最是不拘于规则束缚。
现在这幅态度,明摆着还没接纳她,八成跟燕王等人一样,心里还怨怪她毁了萧壁城和楚云菡的大好姻缘呢。
云苓耸耸肩,未再多言,带着准备好的药包与针具来到燕回阁。
叶折风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言不发。
燕王正坐在轮椅上,林芯也已等候多时。
“这是足浴的药包,每日早晚各泡半个时辰,泡之前要先按摩双腿一刻钟,泡完后再施针。”
燕王腿部的情况云苓已了如指掌,那小子的情况如今不算危急,之前主要是受寒毒的阻扰,才会导致医治困难。
如今寒毒已除,只需每日定时药浴,在配合以特殊的按摩和针灸手法,恢复行动能力是早晚的事。
燕王忍不住道:“坏女人,本王想重新站起来的话,大约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