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在心底否认了这个答案。
不可能的,兴许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
翌日晌午,被敲晕过去的瑞王终于悠悠转醒。
醒来后,他第一时间满面怒容地冲进了萧壁城的房间。
见势不妙,冬青连忙偷偷给云苓报信。
“王妃,瑞王殿下一醒来就气势汹汹地朝着漱石居去了,您要不要也去看看啊?”
云苓正在给太上皇做拔丝土豆,昨日小老头吃了一回,今天还缠着要。
“我去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怕瞎子落了下风不成?”
云苓直觉认为,以萧壁城那种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瑞王气势汹汹地去了,也得灰溜溜地走。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冬青急的脸都红了,她家小姐怎么一点都想不明白呢!
瑞王向着楚云菡,与萧壁城的兄弟关系也一向不错,万一说些什么影响了萧壁城的想法,那他与云苓之间好不容易和睦的关系怕是又要动摇了。
“让他一个人应付吧,他应付得了。”
云苓烧热了锅,准备将冰糖融化。
“再说太上皇就在旁边呢,我哪里走得开,他要是看见我去漱石居,立马就能把那边屋顶掀了。”
语毕,她拿起存放冰糖的陶瓷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坏了,糖用完了。”
一听到糖这个字,太上皇顿时从云苓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她。
“今天没有拔丝土豆了吗?”
云苓笑着哄他,“有的有的,等下让岑嬷嬷去集市上买些冰糖回来就行了。”
“那孤也要去,孤喜欢热闹!”
太上皇是个闲不住的人,老了更是如此,每天早起都要到外面街上溜达几圈。
“好,但是要早些回来,不能在外面贪玩。”
太上皇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拐棍往云苓怀里一塞,瓮声瓮气地道:“铃儿将这打狗棒拿好了,孤不在家的时候,若有那不长眼的东西犯上门来,只管将人狠狠地打出去!”
云苓哭笑不得,“您把棍子给我做什么,没了拐棍您用什么?”
“放心吧,孤身体好着呢,你可不要小看孤。”
太上皇笑了笑,便背着手离开了,步伐矫健全然不似一个年迈的老人。
冬青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太上皇这些日子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如果没人提的话,她一点都不会将太上皇和痴傻两个字联系起来。
云苓认同地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太上皇或许能彻底好起来。
“对了王妃,趁太上皇不在,咱们要不要去漱石居看看王爷那边……”
云苓打趣道:“你这么关心那瞎子干嘛,莫不是看上他了?”
冬青连忙摆手,“王妃莫要误会,奴婢不是……”
见她吓得脸色都白了,云苓笑道:“行了不用解释,我逗你玩儿的,既然眼下无事,那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说不定还能趁热试试手里的打狗棒呢。
漱石居中,陆七瑟瑟发抖地所在庭院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瑞王顶着后脑勺肿起的大包,板着脸站在萧壁城面前。
似是早料到他会来,萧壁城神色平静,“大哥醒了?身体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你不用管我,我只想问问你,昨日你明知楚云苓刻意为难云菡,为何要装作视而不见?”
听他提到楚云菡,萧壁城眸色微暗,“那大哥认为我应该怎么做,责罚她吗?”
瑞王皱眉解释道:“我没有要你责罚她,可你至少应该站出来替云菡说几句话,而不是一昧纵着楚云苓才对。”
“皇兄希望我为楚云菡说些什么,我为何要替一个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