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人真正身份是他们麾下的谋士。
这两个月来,贤王都以看病教学的名义时常出入安亲王府,一来是为了几个月后卸除伪装做铺垫准备,二来则是为了方便密谋计划。
贤王妃想起他总去安亲王府,又回忆起云苓的话,忍不住轻声开口询问。
“长旭觉得宜和县主怎么样?”
贤王的眉梢微不可察地一皱,懵懂地问,“阿沁问她……做什么?”
“近来我听外头的人说,咱们贤王府只怕要好事将近了,你兴许要娶县主做侧妃呢。”贤王妃半开玩笑地道,“这三年来府内后院也不曾进过人,你可对县主有几分好感?”
贤王脸色微变,有几分急切地道:“阿沁……我不喜欢她……我只要阿沁一个!”
“你别急,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贤王妃舒展眉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咱们成婚三年都膝下无子,你就不介意旁人说闲话?”
贤王闷闷地道:“随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可现在他们都说我善妒,一个妾室通房也不给你安排呢。”
她不是云苓,没有那丫头的容貌家世和本领,不敢奢望丈夫能和靖王一样,此生只她一人不可。
只是季淑妃素来佛系,从不曾指责过她,给她压力,因此她便得过且过,一再贪心着……
贤王用力摇了摇头,认真地道:“别人……我不要!我只和阿沁……生孩子!”
贤王妃心下酸涩感动,忍不住微红着眼圈,笑着点头。
“好。”
虽然贤王异于常人,可这辈子若能携手相以濡沫,做一对平凡夫妻,贤王妃仍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别人谁也不羡慕。
眼下,她只盼着自己的肚子争气些,能再给贤王生个儿子。
待贤王妃沉沉入睡后,贤王缓缓沉下脸,眼神阴鸷。
此前贤王妃从来不会提起这些事。
片刻后,他悄然派人将宋鹊羽叫到书房。
“从明天开始,你白天不要再来贤王府了。”
宋鹊羽一怔,忙道:“王爷,可是鹊羽近来做错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底清楚,外头私下议论你要嫁入贤王府,这些流言是你让人散布出去的吧。”
宋鹊羽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忍不住沉声坦白。
“王爷说的不错,的确是我让人做的,可这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么?”
贤王冷了脸,“未经本王允许擅自做主,一会儿你自去领罚三鞭!”
“为了这点小事,王爷要责罚我?”宋鹊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按照先前说好的,您原本上个月就该给我一个名分……”
“住口!”贤王沉着脸呵斥她,“近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待大局已定后,该给你的那些都少不了,目前此事休要再提,你退下吧!”
语毕,他率先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鹊羽站在原地,指甲紧紧刺入掌心,脸色在昏暗的灯笼映照下显得异常狰狞。
“呵呵……该给我的都少不了?”
宋鹊羽自嘲一笑,眼底涌上戾气与悲愤。
她心底清楚,贤王分明是不想给她名分,否则怎么会说好的事情一拖再拖?
早前说是糯儿中毒经历九死一生,他不想在那个节骨眼上费心思做这些,如今又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因为沈沁的存在,他不想给她名分罢了!
“王爷,鹊羽对你忠心耿耿……是你先逼我的……”
那个位置她非坐上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