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弯了弯唇角,“我看未必,静等着瞧吧。”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
揽清院。
五皇子站在南侧厢房门前,两颊染上几分可疑的红晕,迟疑了片刻才将门敲响。
之前醒来后的第二天早晨,他无意间发现了放在偏殿木桶里的脏衣服,注意到衣服上的某种痕迹后,第一时间询问了景仁宫的宫女。
大宫女慌忙道:“殿下息怒,奴婢等人不曾进过殿下的寝宫,是梓桃姑娘服侍您沐浴更衣的……”
想起那晚的事,五皇子窘迫的脸色红到快要滴出血来,心底又有深深的疑虑。
他怎么会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失态,按理说不可能也不应该啊……
他怀疑是药物的作用,却又不确定,便厚着脸皮想再接近梓桃试试,看会不会觉得浑身难受。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梓桃披着外衫站在屋内。
五皇子收敛情绪,装作不知道那晚昏过去后发生的事情,面上风轻云淡。
“梓桃姑娘,听三嫂说你染了风寒,身子可好些了?”
原本丰盈的脸蛋瘦了几分,有些许憔悴之色,看起来是真的病了,不是刻意躲着他。
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人,梓桃呆了一瞬,脑海里不知为何飞快闪过一幕羞于启齿的画面。
本就发烫的脸霎时间温度更高了,她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将门一把关上。
“梓桃姑娘!”
五皇子下意识地伸手阻止她,暖热的掌心猝不及防盖在梓桃的手上,两人皆是心中一惊。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心中竟然毫不觉得反感难受!
明明早上在景仁宫里和宫女说话的时候,他还会因对方的靠近而感到强烈不适!
梓桃面色发白,略带惊恐地收回手,趁着五皇子发懵的时候第一时间关上了门。
“殿、殿下……我我我……多谢您关心,我身体无大碍,可要是把病气过给您就不好了。”
五皇子回过神来,压下心底复杂和惊讶的情绪,缓缓开口。
“没事,我就是来探望你一眼,若是身体不适,就好好歇息吧。”
他知道梓桃心里尴尬,没有让对方为难,叮嘱关怀了几句,便快步走回了前厅。
“三哥,三嫂去哪儿了?”
萧壁城转过身,“孩子哭闹,她去岑嬷嬷屋里了。”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三哥……我想同你商量个事,能不能把梓桃借我几天……”
萧壁城疑惑地道:“你借大桃子做什么,木雕又坏了?”
五皇子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三哥也知道他的秘密了。
五皇子道出自己对梓桃的特殊感觉,语气诚恳,“这么多年来,唯独梓桃的靠近不会让我觉得恐惧反感,因此我想向三哥借梓桃一用,兴许能对我的病症有所帮助。”
他也不愿意得这个怪病,只是无奈以前怎么都克服不了。
萧壁城神色诧异,竟还真让云苓给说准了?
随后,他的眼神又变得古怪起来,“借大桃子一用?”
怎么用?像那天晚上纾解药性一样么?
“五弟你可别乱来啊,大桃子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跟靖王府既没签活契也没签死契,你别拿她当寻常的婢女。”
寻常人家的奴仆若是签了活契,只要攒够银子就能为自己赎身。
若是签的死契,便一辈子都是主人的所有物,婚嫁、转卖甚至是生死全都有主家掌控。
因而漂亮丫鬟被拿去暖床,亦或是抬做通房丫鬟都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