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谁,从哪来的,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行了。
瞧瞧老文国公多聪明,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猜。
太上皇发话了,昭仁帝不敢有异议。
“您说的是,不过那丫头还真是鸡贼,借着老大夫妇和离的事儿给自己搭台子呢。”
昨晚他想了一通,终于想明白云苓到底打什么算盘了。
想帮容婵是真,但想搅动风云也是真,上回她就大闯金銮殿,当场把老尚书给揍晕了。
这次又要搞些动静出来,想来日后亲自插手朝堂之事是必然的。
【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父皇您得习惯。】  
这话不单是跟他说的,也是跟整个朝廷说的。
太上皇嘿嘿一笑,“以后朝堂里天天有乐子看了。”
他不怕云苓夫妇镇不住朝廷,要知道那横空而出的火枪营到底是什么来头,眼下京中还在议论纷纷呢。
昭仁帝抖了抖嘴角,一想到满朝文武会吵的如何不可开交,头脑就隐隐作痛。
罢了,回头让云苓去跟那群人吵吧。
她不仅嘴毒还会打人,也叫那群家伙吃点苦,活该他们每天给自己找事添堵!
回过神来,昭仁帝请教道:“宫变一事后,老三成长的愈发快了,朕觉得是时候立太子了,您看时间就定在老四回来以后如何?”
太上皇认可地点了点头,“东宫之位是该定下来了,等燕王回京以后,便张罗下去吧。”
萧壁城的成长令他感到欣慰,他身边有云苓在,也让他感到安心。
储君人选,自此算是尘埃落定了。
昭仁帝调整好番心态,很快就下了一道命令。
大致意思是说瑞王荒唐愚钝,受突厥细作蒙蔽,事后还执迷不悟,擅闯天字牢,令人大失所望,若是瑞王妃想和离,他可以默许对方的要求。
这消息一出,原本就混乱不堪的金銮殿吵的越发不可开交,差点没把房顶掀了。
昭仁帝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看似威严深沉,实则两眼放空,神游天外。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本领,这几天他已经练出来了。
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是云苓在背后推波助澜,对此颇为不满。
“哪有弟媳撺掇兄嫂和离的?荒谬荒谬,实在荒谬!”
“靖王妃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有人忍不住看向萧壁城,说他夫纲不振,由着云苓四处胡来,也不管教管教。
萧壁城现在脸皮厚了,也不觉得被自己媳妇儿管着有什么丢脸的,瞥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淡淡开口。
“她是靖王府的女主人,本王的王妃,靖王府自然有一半她说了算。”
“父皇都已同意的事,本王劝诸位还是少说几句的好,另外内子性情好动喜辩,若是听到这些话,说不定会想同诸位当面理论讨教一番。”
萧壁城的话落下,金銮殿中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礼部尚书,显然想起了他上次被迫“撞柱以明志”的场面。
好动喜辩?
众人皆是脸色微妙,亏他说的出口,怕是爱动手爱骂人吧!
礼部尚书被看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地道:“看老夫作甚?老夫可什么也么说!”
是了,自从在云苓手里吃瘪以后,但凡有关靖王妃的事迹,礼部尚书都绝口不作任何评价。
朝堂上众臣仍有微词,但声音却小了一些。
萧壁城将这幕看在眼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反对云苓的基本都是文臣。
云苓如今在京城的名声可谓两极分化,夸的把她夸上天,骂的把她踩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