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留情有精神力傍身,她的大脑也才做完手术不久,还未彻底恢复。
云苓说过,目前她们耗费大部分精神力可以瞬间秒杀一个普通人,但听雪阁的杀手可不止一个。
“那公子幽之前还说要上门来拜访我呢。”云苓冷哼一声,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怒气,“他这样做要是打着情哥的主意,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云苓很少真正动怒,但她这回却是真的恼了。
想杀她的情哥,还偷她的菜,这梁子可结大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那准太子妃的预习课云苓也不上了,整日便是埋头在屋子里捣鼓药材。
萧壁城看着媳妇儿板起脸的模样,总觉得背后有些毛骨悚然,他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内,五颜六色咕噜冒泡的液体,咽了咽口水。
“这些都是什么药啊,还有那些粉末又有什么用?”
云苓把自己这几日的成果一一道来。
“这无色无味的粉末是安眠药,只要半个指甲盖就让人睡上一天一夜。”
“红色的膏药是菊花残,用朝天椒小米辣等多种辣椒烘干爆炒研磨成粉,再调和成水糊。”
“黑色的丸子是哑巴哭,只要吃下一粒,几天内不管吃什么都会觉得苦涩无比,如果忍受不了,就只能挨饿。”
“绿色的液体是神仙逍遥水,只要涂在皮肤上,会觉得奇痒无比,等抓到公子幽和偷药贼,我就把他们绑起来,然后涂在他们脚板心……”
萧壁城听得心惊肉跳,这不比什么含笑半步癫和鹤顶红恐怖多了?
看着那些“酷刑”药物,他觉得媳妇儿的手段多少有点变态,但这话他不敢说。
云苓捣鼓完了那些东西,气鼓鼓地吩咐道:“我还做了些新兴麻醉针,你告诉叶折风,从今天开始王府上下所有侍卫都必须佩戴袖弩,看见任何异常人士,直接麻醉活捉!”
出于对留情安危的担忧,她本来想让靖王府所有人都随身携带鸟铳的,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命令只有火枪营在编人员可以持有鸟铳。
她怕鸟铳过于泛滥,反而容易生出意外事端,毕竟上辈子的经验和认知告诉她,自由持枪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折风很快前来领命,云苓将东西交给他,随口道:“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老不见你人影,平时喊你一起聚餐也不来,难道从哪儿找了小姑娘在谈恋爱?”
叶折风神色微僵,不自然地摇了摇头,“……没有,王妃说笑了。”
云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皱起眉头,“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还是我最近哪里得罪你了,你才老绕着我走?”
叶折风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地缓缓开口,“没有的事,只是因为家母早前做下那样的事,我自觉无颜面对你和壁城……”
云苓这才愣了一下,若非叶折风提起,她早把林芯那个女人忘在脑后了。
之前林芯被莲夫人母女拿捏住,在紧要关头暗中通风报信,要不是云苓早有预料准备,两个孩子说不定就落入了贼人手中。
因母亲的背叛行为,叶折风这段时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苓夫妇,只能是整日泡在火枪营里,逃避与他们的正面相处。
云苓回过神来,抿唇道:“那事儿是她做的又不是你做的,我可不会怪你,再说她如今自食恶果,我早就不在乎之前的事了。”
林芯被削掉了半只耳朵,武安公后来也跟她断绝了师徒关系,如今对方已经从武安府里搬了出去,和他们也再无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