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银面便感觉口腔弥漫这一股无比苦涩冲人的味道,让他恨不得当场晕过去才好。
银面惊恐地道:“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在做梦?”
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他不慎中了敌人的奸计落入对方手中,于是敌人便强迫他吃屎以示羞辱。
醒来后原以为只是场梦,怎么口中的滋味如此真实?那感觉就好像灌了一大碗千年苦参和万年黄连熬制出的浓缩精华。
银面苦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原来屎的味道居然这么苦吗?为什么狗会喜欢吃屎啊……”
他不能理解!
公子幽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做梦吃屎,赶紧给本公子清醒过来,看看怎么把这锁链和布条弄开!”
银面察觉到不对劲,终于彻底清醒了,回过神来后面色惊惧地道:“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跟靖王妃夫妇喝茶么?这……这是……是靖王妃把我们关起来了?”
公子幽脸色阴晴不定,沉沉道:“那果茶有问题。”
这次是他大意了,完全没想到云苓会暗地里发难,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想想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对云苓态度热络,是因为想求得她手里的草药。
那云苓对他态度亲切热情,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一见如故呢!
银面苦的眼泪与哈喇子齐飞,口齿不清地道:“可靖王妃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难不成是知道我们偷了她的草药?”
公子幽的面色前所未有的沉重,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他们的身份或许很早就已经暴露了。
可他们从未与靖王夫妇有过正面冲突,抛开偷草药这一回,也就是之前刺杀风留情一事和靖王妃沾得上边。
唯一的可能就是上次银面遗失了身份令牌,被风留情一行识破了身份,并告知了靖王妃。
但靖王妃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听雪阁人的?
公子幽心下寻思,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错话办错事,到底是何时露了马脚呢?
正当他皱眉凝神思索的时候,昏暗的小黑屋突然被人打开,门外耀眼的阳光照进来,晃得公子幽忍不住虚眯起了眼睛。
“两位睡的可还好啊?”
云苓的声音凉凉地在耳边响起,不复之前的温柔热切。
公子幽终于看清了出现在房间里的一众人,目光对上萧壁城泛着冷光的漆黑眸子,心中一沉。
*
院外,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
大街小巷上柳絮纷飞,天下第一楼雅居中的蔷薇等人却无心赏春。
灵素忧心忡忡,“少阁主和银面已经一天一夜未归了,定是出了什么事。”
蔷薇道:“可少阁主他们去了靖王府后就再也没出来,如今也一定还留在靖王府中。”
两人正交谈着,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浑身黑色劲装的冷面少年推门而入。
“昨晚我在靖王府潜伏打探了一圈,发现他们有一处院落被重兵把守,后院里还有少阁主他们前去时带的马车,显然被关押在了其中。”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模样,担忧的语气中透着几分阴郁暴躁。
灵素一听顿时垮了脸,"不会吧,少阁主真是被靖王妃抓起来了,难道那晚我偷药的时候暴露了什么?不应该啊……"
少年闻言恶狠狠地瞪了灵素一眼,随即转身离开,“我回来只是告知你们一声,我要去靖王府门口盯梢,寻个机会把少阁主救出来。”
“斩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