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招生考试便会在图书院放榜,于此同时展开为期两日的录取报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分道扬镳了。
封无羁小心地藏好桂花糕,脚步轻快地回到封家,却忽然被小厮叫住。
“二少爷,夫人有事叫您去正厅一趟。”
“母亲有事找我?”
封无羁一怔,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封夫人对他厌恶无比,平日里更是连看一眼都嫌晦气,今日怎么会突然要见他?
他心里有些不安,踏进主院后果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还没等开口询问,便见封夫人像道飙风一样刮了过来,狠狠地甩了封无羁一个重重的耳光。
“好啊!你这个贱种生的贱骨头,居然胆敢瞒着所有人,去报考那劳什子清懿书院,真是反了你!”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封无羁瞳孔一缩。
这件事他瞒的仔细,封夫人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
封夫人激动的头上的发簪都差点抖掉,怒吼道:“你明知封家跟那对夫妻不共戴天,言儿更是被那女人害到如此境地,还敢做出这种事,你安的什么居心哪!”
封言也在旁边,他中毒后瘫痪一年多,大多数时候都躺在轮椅上,四肢和头部都活动迟钝。
尽管有医师长期针灸按摩,他的身躯还是变得瘦骨嶙峋,看起来怪异渗人,此刻一双眸子更是淬了毒。
“还能因为什么,翅膀硬了想飞呗,为出头竟不惜投靠那个女人,说不定还谋划着报复娘和我呢。”
从小他就厌恶这个比自己聪明出色的庶子,如今他就算是废了,对方也永远只能是他脚下任人践踏的烂泥。
他绝不会让封无羁如愿以偿,敢意图投靠那个女人,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
夜色沉沉,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东宫床头,一盏简陋的土豆电灯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芒。
云苓趴在床头,此刻手里拿着李梦纾的思修卷,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旁边桌上还有厚厚一打纸,那是封无羁与顾翰墨,还有几个容柳两家子弟的试卷。
萧壁城拿来毯子盖在云苓身上,拍了拍她的屁股。
“明日还要上朝呢,你打算熬夜看到几时?”
自从晚间书院那边把考试卷子都送来以后,云苓就没合过眼,还越看越兴奋。
“我兴奋的睡不着,看他们的试卷,可比看话本子有意思多了!”
晚上时间有限,云苓并未仔细将这些答卷从头看到尾,重点关注的几个考生,她都抽看了几道题。
随后惊喜地发现,有不少回答都与她非常合拍。
云苓忍不住道:“你看封无羁和顾翰墨的试卷,他们能答成这样多少有些超乎我的预料,很多想法完全就是现代人的思想观念。”
放到这个时代里,二者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等超前的见地,属实难得。
萧壁城眉梢微扬,眼带笑意地道:“这我反倒不意外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少报考清懿书院的学生都是冲你来的,说明他们在某些方面,多少都有着与你相同的品质。”
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会被吸引来呢?
本质越和云苓相似的人,越是会对她心服口服,真是是忠诚信仰。
云苓忍不住一笑,“李梦纾也很不错,我仔细看了她的所有考卷,成绩排进前十名应该是没问题的,在所有报考的姑娘里,她的成绩也是最好的。”
她拿着李梦纾的考卷翻来翻去,越看越觉得自己捡了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