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和管事问话二人的事情和结果,只有学生会的个别学生知道。
听容婼这么一说,倒是信了七八分。
这时,人群中有学生惊呼。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来了!”
云苓穿着雪白的兔毛披风,寒风中对萧壁城弯唇一笑。
“看来这事解决的会比想象中更顺利。”
萧壁城眉目舒和,轻叹一声,“都是好姑娘……”
他身后跟着的是顾翰墨等人,容婼也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遥遥数步开外,一眼就看见了柳清砚,自此眼里只有那道身影,而对方亦是如此。
那双灵秀的眼眸不再沉静无波,流淌着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柔。
她心头一动,莫名鼻尖有些发酸。
云苓刚才还在琢磨,想个什么样的说辞才合适,容婼倒是先一步替她把这件事做了。
当事人出面澄清,比什么辩解的话语都更有力。
萧壁城上前一步,深黑的双眸扫过一众学子,随后抬高声音。
“此事的确别有内情,误会一场,晚间夫子会那边会再专程贴一张澄清告示,这场闹事便到此为止了。大家今后把重心放在课业上,少些捕风捉影的议论。”
太子的话一出,周遭学生心底那三分怀疑便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纷纷听话地回应。
“学生谨遵殿下教诲。”
下午还有课,围观的学生们也都没多做停留,很快就散去了,但却带走了容婼澄清与太子作证的消息,再次飞速传开了。
容婼却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脑子里不断地在回荡萧壁城刚才说的话。
别有内情……
太子都这样说了,当年的事,是否只误会一场?
她心中生出迫切的渴望,云苓像是读懂了她的神情,笑眯眯地招了手。
“你来同我们说会儿话,下午有课的话,回头我会跟郑管事说一声,不扣你的考勤学分。”
“学生听令!”
容婼本能地应了一声,瞥了眼柳清砚,胸口心脏砰砰飞跳起来。
云苓欲把容婼带走私下交谈,白川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这事儿有什么内情啊,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云苓扬眉看他,凉飕飕地道:“那日记你翻译完了么,就开始到处乱跑了。”
“……也就这半个月的事儿了,我很努力了好不好。”
“那你就去继续努力,什么时候翻译完了,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行动,再让我知道你消极怠工,还鼓动学生翘课的话,你这扫地工就别做了。”
暗卫夜三这边,隔三差五就会一封飞鸽传书送到东宫,举报白川在书院里的种种违规行为。
失去工作就等于失去免费蹭饭的资格,云苓无疑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白川垮下脸来,满脸幽怨地走了。
瓜都不让吃,小气!
……
午后,冬阳和煦。
图书阁顶楼幽静惬意,窗外天空时不时响起寒鸦的嘹叫。
“什么!!!”
一道高昂尖利的女音响起,如雷声般劈开寂静的空气,吓得庭院大树上的鸟儿惊慌飞走。
容婼蹭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木椅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倒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指着唐逐星,手指颤啊颤。
“你你!你竟然和柳——”
话还没说完,容婼的嘴已经被柳清砚眼疾手快地捂住,后半句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萧壁城正在喝茶,差点被制造出来的大动静呛到嗓子眼。
现在他总算切身理解,柳清砚为什么要瞒着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