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楼里嬷嬷怕闹出人命来,将人给送去医馆了,这事儿传到李元绍耳朵里,他就找上门去,带人将张玉书和那烟花女子都给打了。”
云苓听得连连皱眉,她虽然不喜欢大头鹅之前的所作所为,但也很恶心张玉书这等狼心狗肺的举动。
她问道:“事情严重么?”
“因着牵扯春闱,故我也去大理寺了解了一番案情,这回着实是大头鹅吃亏了……楼里嬷嬷招供说,她打了那女子一巴掌没错,但也就破了个小口子。”
“不过那女子颇有手段,近来又得张玉书宠爱,三言两语就挑拨的二人怒气高涨,让大头鹅挨了好几巴掌,你是没瞧见……她那脸肿的有多厉害,我见到她的时候都过去一整夜了,还没消肿呢。”
李元绍得知消息后气疯了,也不顾明日就是最后一场春闱,带人冲进去剁了张玉书一根小拇指。
那拱火的烟花女子,则是被扒了衣裳扔到了大街上。
云苓揉了揉额角,“那李元绍是要被禁考了吧?”
萧壁城点点头,“不止禁考,他跟张玉书都得蹲几天大牢,虽然这勉强算是亲属纠纷,大理寺以调停为主,但张李两家都不肯轻易放过对方,你明白的。”
两家积怨已久,都恨不得借此事把对方按死才好。
云苓听到这里,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用李元绍的前程来换张玉书这个废物的,实在是太亏了。”
萧壁城也觉得可惜。
虽然和李元绍的关系谈不上多好,对方倒也没有做过不可饶恕的恶事。
加上有李梦纾在,他和云苓对这个青年还是有保留着两分温和颜面。
而且,李元绍可以说是李家这一辈才能最出众的嫡子,今年春闱,翰林院中不少大学士都很看好他,认为他一定能名列前茅。
这回可惜了。
云苓菀惋叹了几声,便没有再过多关注这件事了。
《毒经》的编写已经进入了尾声,再过阵子新培育的变种草药也将成熟收获第一批了。
这些变种草药,是云苓利用精神力诱导刺激植株种子,使其产生异变后培育出来的。
但愿能对沈拓有帮助。
除此之外,则是小秦帝即将拜访大周京城,过段时间兴许又要忙碌起来了。
根据之前情哥和老王的来信,他们应当在三月左右动的身。
掐指一算,约莫还有半个月左右,他们就要回来了。
对于那位传闻中的小秦帝,云苓还蛮好奇的。
毕竟,那可是情哥的爱慕者之一!
云苓还记得,之前留情让她帮忙在大周京城找今后定居的宅子。
这件事她后来托付给公子幽去办了,也不知对方目前进展如何。
问起来的时候,公子幽答道:“放心吧,宅子我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也在朱雀大街上,离金王府近的很,脚程快的话走个五分钟就到了。”
“宅子里的家具也都一应俱全,内部格局是胧儿专门根据情哥的喜好和习惯设计的,她一定喜欢。”
说这些话时,公子幽懒洋洋地睡在躺椅上晒太阳,悠哉地双眼眯起。
轻薄的春衫穿在他身上,淡紫衬着满园锦簇春色,端的是人比花娇艳。
萧壁城打量着公子幽,只觉得他的皮肤保养的也发白了。
却不是以前那种病态白,而是泛着健康的玉泽荧光,更显得绝色倾城。
他冷不丁道:“每次来金王府都见你这副模样,你就成天躺着什么也不做?”
“那当然不是,我每天都为了思考今天和胧儿吃什么、玩什么而发愁,头发大把大把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