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闻言忍俊不禁,拍了拍燕王的肩膀。
“你这般替我打抱不平,亏得我这些年来没白疼你,不过人都是会长大的,三哥已经过了会因为比别人少分一颗糖就失落难过的年纪。”
“你呢,也老大不小二十有三了,如今已成家立业,别总还像个孩子一样毛毛躁躁,让李母妃操心。待会儿我陪你去养心殿,把莫易思的事情原委说清楚,父皇未必会举起不放。”
听着他苦口婆心的话,燕王闷闷地点了点头。
云苓在一旁乐呵够了,才笑眯眯地朝兄弟俩招手,“先别急着去御书房,我给你们支个招,不仅能保证李母妃不受罚,还能治治莫易思那个小丫头,省得她今后继续做这种事。”
闻言,兄弟俩一左一右地在云苓身边坐下。
待她把话说完后,燕王顿时一拍脑袋,眼神发亮。
“还是三嫂脑子活络,我怎么把皇祖父这尊大佛给忘了!”
对上昭仁帝,太上皇可是有着血脉压制的力量。
话音落下,燕王就立马拿起鸡毛掸子,直奔长宁宫而去。
云苓目送对方远去,笑着对萧壁城道:“等着吧,很快我们就不用再天天去柔心阁打卡了。”
事情闹到小老头儿那里,这下各大几十大板,谁也跑不了。
还有御之这个傻小子,也该好好成长一下了,不然以后吃亏的日子在后面。
……
不多时,燕王背着一根鸡毛掸子,神情悲壮地来到长宁宫,扑通一声跪在殿外。
“皇祖父!孙儿不孝做错了事,惹得父皇大发雷霆,还不识好歹地顶撞他,惹得父皇与母妃大动干戈,孙儿简直罪该万死!”
寝殿里,小老头儿正在香甜地睡午觉,呼噜呼噜打着鼾。
冷不丁听到这几乎可以震破房顶的悲壮喊声,顿时吓得虎躯一震,瞌睡虫跑个精光。
不多时,他穿反着两只云苓设计的凉拖鞋,怒气冲冲地出了寝殿。
“大中午的,你闲着没事儿来孤这里嚷嚷什么,不知道老年人心脏不好,经不得吓吗!”
燕王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按照云苓的吩咐继续表演,“孙儿错了,但孙儿前来求见皇祖父有要紧事……”
随后,燕王就爬起来冲上去拉着太上皇的袖子,飞速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皆因那头面是瑶瑶大婚时戴过的东西,孙儿觉得意义非凡留着最好,忍不住了说了几句过分的话。如今我也想通了,瑶瑶都不在意,我就更不该与小姑娘计较了。”
“只是父皇对此有所不知,误会我连套头面都不愿送给人家,实在心胸狭窄不像个君子,和母妃说起这事时闹的不欢而散。孙儿知错了,可父皇正在气头上,怕现在去见他会气上加气,便来像皇祖父请罪,任凭责罚!”
太上皇眯了眯眼睛,听完后一声不吭,然后抽出了燕王背后的鸡毛掸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转过身去吧。”
燕王傻了眼,“啊……?”
皇祖父一向挺疼他的,说他调皮起来的样子像他年轻的时候,怎么还真打啊?三皇嫂不是说,做做样子而已,皇祖父不会动手吗?
“愣着干嘛,把屁股撅起来啊,不是你让孤打的么!”
太上皇没好气地说着,举起鸡毛掸子,在燕王屁股上唰唰抽了两下。
“这事你父皇做的不对,而你也确实不懂事,拿回头面的办法多的是,你不会私下和你皇姐说?非要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跟一个小辈计较,闹的谁脸上都没光,这不是找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