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走第二条路,才能为自己而活。
容婼似懂非懂地听着,总觉得柳清砚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异常动人。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柳清砚认为是对的,她便无条件认可支持!
“好!那你以后每次进城一定要告诉我,我想办法陪着你,否则放心不下。若是我抽不开身,就让白三那家伙去给你做护卫,好歹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柳清砚心底一暖,拉着她的手笑靥如花。
“你这个呆子,还是多替自己操操心吧,伯母烦心你的婚事可不比柳三夫人对我少。”
容婼嬉笑着,无所谓地道:“嘿嘿,这个不用担心啦!容家如今都在操心我堂哥呢,他今年都二十六了还不肯娶妻,可愁死我大伯他们咯!”
总而言之,现在只要爹娘一提婚事,她便拿容湛堂哥来说事,堵的二老哑口无言。
容湛倒是也经常拿她这个堂妹出来挡枪,就是效果不怎么好使。
“哪天容家非要逼我嫁人,那我嫁就是了,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学宣阳将军和顾院长,跟白三去大理寺领证拿婚书,便能堵了他们的嘴!”
柳清砚微微皱眉,“那白三来历不简单,定然不是普通扫地工,你且多留几分心眼,莫被他占了便宜去。”
“清砚你就放心吧,白三是我的好兄弟,他答应过我的,如果需要个假相公应付家里人,一定随叫随到,想成亲就成亲,想和离就和离!”
“傻丫头。”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柳清砚暗自摇头。
不过她若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也好。
容婼笑闹完,这才发现帘子旁边还有一道身影,正是尚未离去的顾翰墨,也不知他在哪儿听了多久。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偷偷听我们说闺房话?”
顾翰墨脚下未动,神色无辜地道:“今早约好了晌午时分将庶务册子给我,我才一直在此候着,不曾想是你们忘记了。”
柳清砚轻咳一声,褪去脸上的尴尬之色,起身将册子整理好交给他。
顾翰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柳清砚,眸中一闪而过欣赏之色。
他以前只觉得这姑娘聪明,还有几分有趣,方才那番志向和话语,反倒是让他真正刮目相看。
顾翰墨看着她难得正经冷肃的模样,不似平日里那般总挂着带几分虚假的温婉笑容,忽然心生作弄之意。
“若你也需要个假相公应付家里人,看来咱们共事已久又默契无间的份上,我也可以帮你一把。”
这话音低的只有二人能够听见,却成功地让柳清砚的表情错愕地僵在脸上。
她微微睁大美眸瞪着顾翰墨,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这黑心肺的家伙刚才是在调戏她?
看着对方露出前所未有的小傻样,顾翰墨低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册子。
待柳清砚回过神来,人已经脚步悠然地走远了。
……
京城,黄昏时分。
云苓回程之后,拖家带口地去金王府蹭了顿饭,顺便观察胧夜夫妇俩用药后的情况。
“这药只要用量得当,歇个半日便能恢复体力了,也不会透支身体,富贵儿注意切莫贪欢就好。”
如果药量过度,不仅生效时后劲足,还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
换了情哥那样的女武神来还能顶得住,身子弱点的估计得趴个十天半月才能爬起来。
萧壁城听到这里竖起耳朵,心里暗搓搓打起小算盘。
这药有那么厉害?回头他一定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