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我不是吩咐了,不许任何男丁进入这里么?”
护卫忙道:“回公子的话,刚才是两位姐姐说院里爬进了蛇,我等才前来捉蛇的。”
提到蛇,殷棠本能地抖了三抖,脸色迅速变幻,“你们怎么看守庄子的,怎么还能让这种东西爬进来,蛇在哪儿,抓到了吗?”
生怕被责罚,护卫硬着头皮道:“……已经赶出去了,院子里其他地方也检查过,确保没有第二条了。”
殷棠听到这里,脸色方才好了些。
“你们都给我去别的院子看看,务必确保庄子里再没有一条蛇。”
闻言,丫鬟护卫等一行人都领命告退。
殷棠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郁闷地走向东厢房。
总感觉今晚诸事不顺!
推开门后,殷棠闻着房间里独属于女子的淡淡馨香,脸色方才缓和了几分。
不管怎么样,既然柳清砚落入他手中,就断没有再让她溜走的道理。
“清砚,你怎么还把蜡烛熄了,可是害羞了?”
殷棠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和调侃,语气悠然亲昵和好像他也柳清砚是对浓情蜜意的情侣一般。
柳清砚忍着心底作呕的感觉,惊怒交加地道:“殷棠,你这个狗贼,竟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我就范!”
她此番自然是做戏,在后宅生存多年,这项本领堪称炉火纯青。
听着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殷棠心中反而生出一股所图之事达成的满足和愉悦。
“瞧你说的这话,我也不是没想过三媒六聘娶你入府,还不是你执意逼我如此。这几年来,我帮你做过多少事,替你教训过多少人?”
“当初赵柳两家的嫡女联合起来欺辱排挤你,我让她们一个坠马摔断了腿,一个当众落湖坏了名声,你就一点感动都没有?”
柳清砚冷笑:“可没人求着你出手,便是没有你,我一个人也应付得了那些事,少在那里自我感动了!”
这几年来,殷棠的确都在正儿八经地追求她,许多敌视她的人都在背后被教训过。
但这反而是令柳清砚愈发不喜他的原因,此子外表霁月光风,内里却阴狠毒辣,行事作风霸道。
殷棠也不生气,他缓步走向床榻,冷月清辉照耀的半张脸上,是势在必得的凉意。
“清砚,这话说出来可就叫我伤心了,无论如何,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和银钱不在少数,我可不是那等不求回报的良善之辈。”
走到床榻三步开外,他停下脚步,望着黑暗阴影中隆起的床被,暧昧地笑了笑。
“不过呢,我也不用你赔我什么,毕竟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彼此之间还那么见外做什么呢?”
柳清砚声音沉沉地问:“你的属下误抓了小公子,当真就能如此心安理得?若被我祖父和太子夫妇察觉,他们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殷棠脸色微沉,冷笑道:“呵,少拿那孩子来压我!你以为我会心有忌惮而不敢对你动手,那就大错特错了,就算事情败露,我顶多是没办法向世人隐瞒你的存在而已。一旦你失了贞,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至于你祖父……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今夜你能出现在这里,可多亏了柳三夫人的手笔。事情传出去,你觉得柳家三房能讨着好么,刑部尚书又会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庶孙女而把丑事宣扬出去,毁了三房呢?”
柳三郎不争气,三房都是柳三夫人在支撑,她要是倒了,三房也差不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