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阳紧紧地拧起眉头:“为什么?”
“你……你对太子妃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了……”
封左相一脸吃了翔的便秘之色,压低声音说,“阳儿,祖父也不是怪你,毕竟人非圣贤,情爱之事自控不得。但你表现的这般明显,都叫旁人给抓住小辫子了,这可使不得啊!”
“万一那唐家姑娘把事情捅出去,到时候你就是有千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前途危矣!”
封阳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深吸一口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祖父,您别听风就是雨成不成?我与太子妃的确年幼相识,可我们都十来年没见过面了,更别说她如今已为人母,我怎么可能对她有这种不轨的心思?”
“那唐家姑娘用这事威胁您,明摆着不想嫁给我。”封阳看着满脸皱纹的祖父,耐心地压低声音劝道,“对了,孙儿还有件事没告诉您,陛下有意派我去驻守襄州城,我与那姑娘注定无缘,您也别再掺合她的婚事了,否则闹得两家都不愉快。”
封左相瞪大眼睛,狐疑地道:“真的假的?那你之前怎么没说?”
封阳沉声道:“孙儿不说,自然是因为陛下的圣旨还没到,不能妄言。”
否则一来显得他太招摇,二来如果昭仁帝因为其他原因改变了想法,岂不是叫旁人觉得天子言而无信?
他性格谨慎,虽然一直待在边关打仗,可这等官场上的细节还是很注重的。
“总而言之,您就如了唐家姑娘的愿吧,至于那把匕首,您也赶快还给孙儿。”
封左相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老夫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逃避婚事,故意诓我这个老头子的?除非看到陛下的圣旨,否则老夫不信。”
若能驻守襄州城,将来可是能封侯的,这么大的事,他不信封阳可以沉得住气。
“阳儿啊,你别看太子殿下平日里跟你一副情同手足的模样,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祖父和你说,他那个人小心眼记仇的要命,但凡涉及到太子妃的事情,更是半点不容退让。”
“你这些年远在边关,对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不清楚,祖父却是亲眼见过他都为了太子妃干过些什么没脸没皮的混账事。”
封左相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地严肃道:“听祖父一句劝,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太子妃,都不能跟她沾上半点不清不白的关系,不然太子殿下那是要发癫的!”
封阳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奈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微冷了脸色,固执道:“我对太子妃没有半分肖想之意,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封阳行得端坐的正,不在乎旁人说三道四!祖父,莫要再考验我的耐心了,还请您尽快将那匕首还给我。”
见封阳如此执拗,一直坐在旁边的封侍郎脸色阴沉地开口了:“如果你对太子妃当真没有私情,便是扔了那把匕首又如何。”
封阳沉着脸看他,寒声道:“友人所赠之物,凭什么要我为了避那莫须有的嫌,便将其扔掉?”
封侍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把匕首而已,为了封家的名声扔掉有何不可?你应当知道如今的封家不比从前,与东宫的关系更是复杂敏感,就算太子夫妇不在意流言,又如何防得住其他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
“我不相信,你连这点利害关系都想不明白,你执意要回匕首,我只能当作你就是对太子妃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