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氏被云苓看的莫名心跳加速,微微低下头,袖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没想到太子夫妇竟会在这种关头出现,听这话似乎已经知道了那把匕首惹出来的流言,可二人的怒火却为何不是对着封阳的?
见太子没有恼怒于封阳,反而还护着他,小杨氏心里忍不住七上八下的,忽然有些拿捏不准这一步棋是否走对了。
倒是封左相捂着微肿的脸,紧张地解释起来:“不不不!太子殿下,太子妃,您千万别听唐家丫头胡说八道,是她污蔑封家的,千真万确!”
听到这话,看来他以为是唐家千金去告状,才把他们给引来了。
萧壁城憋了一肚子火,甚至都懒得搭理他,“你闭嘴!让封阳来解释,为何突生流言,又为何动起手来!”
封阳已然恢复了神智,他站稳身形,朝着萧壁城夫妇行了一礼。
“末将遵命。”
而后,他当着面无表情地将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左右两个府邸里,大房之外的封家人在刚才的混乱中也都聚集在了此处。
角落处还站着不明所以的封无羁和李梦纾小两口,新妇今日回门,由于晚上是封阳的寿宴,这才早早便赶了回来,没想到竟目睹这样一出闹剧。
在封阳解释完毕后,其余封家人皆是脸色精彩。
封无羁忍不住第一个发声:“祖父,您糊涂了!仅凭着一把匕首就断定堂兄对太子妃有私情,这未免太荒谬了,大理寺给犯人定罪都还要人证物证俱全呢!”
封左相腆着老脸,硬着头皮道:“啊这……这个,老夫原本也不想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还不是为了避嫌才扣下那把匕首的……不论如何这种言论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都会让殿下心头不快,我们也是为了殿下的感受着想,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壁城差点气笑了:“你的意思是全怪本宫小心眼?是本宫逼着你发作封阳?”
封无羁也认真地道:“祖父,殿下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辈,在清懿书院里,不知有多少学子收藏着太子妃的泥塑娃娃,难不成他们都对太子妃有非分之想?何况殿下从来不在意这些,我同舍的友人画了许多太子妃的画像挂在屋里,殿下也从没说过什么。”
萧壁城听到前半句话时,还不住地点头附和,等到后半句时却猛然停下了动作。
他刚才说什么?同舍友人?画像?顾翰墨?
他当初不是叮嘱过这俩人么,收藏泥塑娃娃可以,但不许私底下藏画像。
这小子怎么故意跟他作对,想气死他是不是!
萧壁城本来就窝火的心情更加窝火了,脸上一副要吃人的阴沉表情。
封左相还以为他是在恼怒自己揣度他小气,发怂地抖了三抖,尴尬地赔笑。
云苓没好气地瞪了这老头儿一眼,而后沉声命令道:“谁允许你们私自扣下那把匕首了?还不快把东西还给封阳将军!”
话说回来,她也是纳了闷,原身什么时候送过匕首给封阳。
压根儿没有过这件事啊?
封左相脸上神色为难,他迅速偷瞄了一眼,小声地问道:“太子妃,您二位当真不介意?”
“你不把东西还给封阳将军我才介意呢!我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你非要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搞得好像我们之间真有什么似的,到让我怀疑你们是不是藏着什么坏心眼。”
云苓上下扫视他们几眼,直言不讳地道:“左相大人,你是不是故意借此事想坏我名声,离间我和太子的夫妻感情,好为那对犯下滔天大罪的早死鬼兄妹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