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炸毛的样子分明就是紧张不安,凤眠也不与她争辩,只想尽快让她把药上了。
“方才在楼梯处遇见云苓,我便把药膏要了过来,快坐下我给你涂。”
“涂唇膏而已,我自己会涂!”
璇玑夺过他手里的药膏,然后触电般地跳开,转身回到浴室里一把将门关上。
“等等,那药膏……”
凤眠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关在了外面,只能摇摇头安静等待。
没过十秒,便听见里面发出“嗷嗷啊啊”的惨叫声。
门被打开,璇玑又出现在了面前,脸色痛苦狰狞扭曲地看着他。
“这真是药膏吗?你是不是拿了辣椒酱整我!”
她一边说话,一边嘶溜嘶溜地吸气,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泪星,显然疼的不轻。
凤眠叹气解释道:“这支药膏两头都有药水,云苓说要先涂白色的那一端,再涂绿色的另一端,否则伤口会刺痛难忍。”
璇玑看了眼手里的形似唇膏的药,果真是双头的,顿时欲哭无泪:“你怎么不早说啊!”
这火辣辣的疼痛感堪比伤口上撒盐,吃爆辣火锅后喝开水,她可不是留情那种铁打的女武神,很怕疼的。
“谁让你总是这般毛毛躁躁,风风火火,这下吃到苦头了吧。”凤眠轻斥了璇玑两句,然后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还是我来给你涂药吧。”
璇玑这次没再拒绝,任由凤眠先拿了张湿纸巾,动作轻柔地将她红肿唇瓣上的绿色药膏清理干净。
然后拧开白色那端,将透明胶状液体小心翼翼地涂匀在上面。
清凉的感觉传来,璇玑果然感觉嘴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子得到了抑制,狰狞的表情也变得正常许多。
有了这层中和药物刺激性的保护膜后,凤眠再涂上另一端绿油油的膏体时,便舒服多了,有种麻木的感觉将痛感遮盖了大半。
璇玑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忍不住悄悄地打量凤眠。
这般认真专注的表情,以前只在他看经书的时候见过呢。
他的动作也并无出格之处,但每触碰嘴唇一下,都让她心里有种触电的错觉。
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之前亲吻时的感觉。
凤眠见她身体微微轻颤,以为是疼的厉害,不由心疼后悔。
“都怪我,不该咬你的。”
他用指腹轻触了一下破皮的伤口,眸中怜惜之意明显。
璇玑的耳根骤然就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事,本来也是……是我先咬你的。”
等等!明明是在讲正事,为什么会让她有种在调情说骚话的羞耻感啊!
“注意喝水的时候不要把药膏蹭掉了,云苓说涂着睡一晚上,明天就能好了。”
凤眠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变幻不定的态度情绪,擦干净手指后,自顾自地自行上起药来。
见那刚涂过自己嘴唇的药膏又贴在他的唇上,璇玑忸怩地脚趾丫都蜷缩起来。
就好像在间接接吻一样!
“这支药膏被我用过了,没有第二支新的了吗?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平常不是挺注重干净的吗?”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别说同一支药膏了,哪怕吃你留下的残羹剩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会以为我会觉得不洁呢?”
璇玑:“……”
她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一本正经的神情态度,半点不害臊地讲情话啊!
任她脸皮再厚,这种人简直是天敌!
两人似乎一转攻势,以前是凤眠拿她没办法,可现在璇玑却觉得,在面对凤眠的时候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