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不醉不归!”
说着,俩老头就互相揽着肩膀,笑容略显扭曲地走了。
如果不是云苓清楚地看见双方都眼神锐利,手按在肩膀处的力道恨不得将对方掐死,还真以为这二人是莫逆之交。
旁边的封阳被两老头的一番骚操作所震惊,一时间都看傻了。
他指向二人离去的背影,“这,这……他们……上报纸是什么?采编团的人又是什么人,竟能让祖父和李右相闻之色变?”
云苓忍俊不禁:“报纸是京城这边新起的一类纸张读物,分别有官报和民报,如今才发行了大半年有余,你才回京两天,难免不了解。”
“不过,你可以当做是类似告示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固定七天印刷发行一次,任何天南地北的新奇事,以及各方最新的重大消息都会报道。“
“比如两相府要结亲的事,淮湘王谋反之事,以及襄州战乱的最新动向,之前就都上过报纸,至于采编团,就是负责到处采集消息的人。”
封阳了悟地点头,“原来如此,听着倒是有意思得很,这也是你想出来的点子吗?”
他看向云苓,翠绿的眸中带着好奇与欣赏,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神光显而易见地亮了很多。
云苓笑盈盈地回答:“倒也不是我一人创办的,我的师门姐妹们,还有朝廷各部都有出力。”
封阳还想问什么,便见萧壁城不知从哪儿跟个鬼一样飘了过来,脚步幽幽地停留在二人之间,遮住他的视线。
他转头看向封阳,手搭上对方的肩膀,笑容和煦:“阿阳,你太多年没回京了,不清楚京城的变化和局势,待咱们入了座我仔细给你讲讲,你也给我说说关外的情况,嗯?”
封阳一怔,不自然地回答:“呃……哦,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笑得如沐春风,他却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好奇怪。
也许……是因为以前很少看见壁城笑的缘故,才觉得不习惯吧?
记得当初他可是沉默寡言又极为严肃的,想来是成亲后性子变得不一样了。
“那我们也走吧。”
萧壁城试图将封阳拖走,远离云苓的身边。
而封阳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
他停下脚步,绕开萧壁城两步,笑容温暖地看向云苓,“对了,说起关外的情况,我还一直有件事没有和云苓道谢呢。”
萧壁城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有铜铃那么大。
云苓!?
这小子疯了吗,才见过一次面,居然敢喊他媳妇儿云苓?
云苓却是一愣,疑惑道:“谢我?”
她想了一下,不记得自己跟他有过交集,亦或是帮过他什么。
封阳点点头,沉声道:“三年前,我驻守绥城边关的时候,突厥人总会用一种毒烟进行奇袭干扰,那毒烟能令战马腹泻,让战士们浑身无力。”
“那时我领兵迎战,在他们身上吃了不少苦头,多亏了你研究出毒烟的解药,还研制了一批威力奇特的袖弩送到边关,才让我和战士们能轻松抵御他们的手段,而后屡战屡胜。”
平心而论,封阳一直都打心底地感激云苓,他能顺利走到今天,和她脱不开关系。
他自认年幼时读过些书,但在兵法上却是不及萧壁城的,毕竟那是太上皇曾经亲自教导出来的皇子。
在对方双目失明后,他临危受命接替来对方的位置,早两年也很是辛苦,在沙场上几番险象环生。
靖王受伤退场,突厥人战意高涨,面对越来越棘手的突袭和战况,封阳甚至觉得自己哪天就会死在战场上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