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行动不如以前那样流畅,燕王还是稳稳地舞了一曲剑法。
燕王没有送东西,可昭仁帝面色欣慰地看完,却是龙颜大悦,反手赏赐了些东西下去。
“舞的好!颇有朕年轻时的风采!”
昭仁帝对燕王心底有种歉疚与偏疼,这种偏疼与对瑞王的感情不同,而是源于皇贵妃。
当年皇贵妃为救他受伤,掉了孩子不说,还终生难孕。他和皇贵妃就燕王这么一个孩子,来之不易,自然要宝贝些。
不同于瑞王的规矩听话,燕王与他的相处更像民间父子,小时候还经常骑他的脖子。
所以打从燕王的腿残疾以后,作为父亲的昭仁帝一直有种愧疚感,如今见他如同劲松一般站在那里,心情陡然变得前所未有地轻松。
不过这一切还要多亏了老三媳妇儿。
想起云苓,昭仁帝不由把目光放到他们夫妻二人身上,有些好奇云苓和萧壁城会献上什么贺礼。
“咳咳……父皇,儿臣与云苓也为您作了一副贺寿图。”
就是他们只用了三天,比不得老五的三年……
闻言,皇贵妃青黑的脸更黑了,而良妃却一脸扬眉吐气。
燕王的贺礼比不得五皇子出众惊艳,瑞王是个傻子,贤王也是个傻子,而靖王夫妇根本不是画画的那块料。
今晚这场宫宴上,不会有任何人压过五皇子的风采!
良妃这样想着,在看到那副展开的画像之后,蓦地瞪大眼睛惊呆在了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半人高的精美粉蜡纸上,另一个昭仁帝仪态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上。
他脸上挂着祥和的笑容,双目炯炯有神,仿佛正在凝望着众人。
“这、这是什么画?”
昭仁帝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身为堂堂帝王,他也不想表现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他忍不住。
“快!呈上来让朕仔细瞧瞧!”
侧面席位上的五皇子惊鸿一瞥后,也迅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目光奇异地落在画像上。
礼官忙将画像呈上去,昭仁帝迫不及待地接过来,认真仔细地端详。
皇贵妃美眸微瞪,掩唇惊道:“这还真是一幅画?”
刚才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冷不丁瞥见画像上昭仁帝的脸,把她吓了好一跳。
“让孤看看,孤也要看!”
太上皇急不可耐地伸着脖子凑过来,抓住画的一角,然后不信邪地伸出小指头,戳了戳画像上昭仁帝的脸。
他瞅了瞅昭仁帝,又看了看画像,几乎是连脸上的每条皱纹的位置大小形状都相同。
“真是你啊小九,一模一样呢!”
座上的昭仁帝等人面色惊奇又激动,说的席上的百官们一个个心痒难耐满面好奇,都想看看云苓献上的是怎样一张画,能让他们露出这副表情。
一向稳重内敛的太后也坐不住了,她满面讶异地看向云苓,“靖王妃,这真是你画出来的?这是怎么做到的,如何能画的与真人一模一样呢?”
云苓早已想好了说辞,冲她行礼微笑道:“回太后娘娘,此画名为铅笔画,结合了些许素描与水彩的技巧画法,方才会呈现出如此效果来。”
“那什么画法?怎从未听闻过?”
云苓不急不缓地回答,“这是我师父教授给我的画法,他老人家云游天下,说是从遥远的西洋那边学来的新鲜东西。”
在不知情外人眼中,靖王妃一直有个世外高人的师父,听闻她的医术便是对方教授的。因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席上的宾客们也没有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