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扫了眼沉睡不醒的五皇子,对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恬静的睡颜宛如一副赏心悦目的水墨画。
额头上一个鸡蛋大小的鼓包,表面泛着青色,好似一颗光滑诱人的皮蛋,在蜡烛映照下反射出朦胧美好的圣光。
晚上没怎么吃饭,突然有点饿了。
“呃……”
梓桃回过神来脸色一僵,磕磕巴巴地嗫嚅着解释了几句。
云苓走上前去查看五皇子的情况,脸色红润但已渐渐恢复正常,心里觉得疑惑,便又掀开他的棉被,一秒变身盯裆猫。
“他没事了,好像已经纾解过了。”
萧壁城脸色黑如锅底,赶紧一把将五皇子的棉被盖上。
“你掀他被子做什么!”
“我就瞅一眼而已,这不是怕他药性不退,憋坏了身子么,再说元墨穿着裤子呢,又没遛鸟。”
萧壁城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没好气地道:“别说瞅一眼,瞅半眼都不行!哪怕穿着裤子也不行!”
哪有这样去掀外男被子的,回去非得教训一下何为“家规”不可。
云苓眨巴眨巴眼睛,神色无辜,“你别这么古板,何况我以前经常做医学解剖实验,别说人了,什么猪羊鸡狗蛇的丁丁都见过。”
萧壁城:“……”
“对了,元墨既然昏过去了,是怎么纾解的?”
云苓终于抓住了重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梓桃。
回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往事,梓桃的表情瞬间就裂开了,“奴婢给殿下擦洗到一半,他他他他……”
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个所以然来,云苓和萧壁城却是意会了话中的意思。
萧壁城目光惊讶,“五弟这不是没问题么,怎么封锦薇会说他不行?”
云苓顾不得深究其中原因,眸光心痛拉起梓桃的手,语气沉重。
“好桃儿,让你受苦了。”
话音落下,寝殿的门被推开。
来人是神情复杂的昭仁帝,身后还跟着面色惊恐的良妃。
“墨儿!”
良妃悲痛欲绝地扑到五皇子的床边,两行眼泪落下来,哭花了为参加宫宴特地化的妆。
“天杀的小娼妇!竟敢如此算计我的墨儿!”
在昭仁帝面前,良妃失控地咒骂起封家和封锦薇,显然已经从昭仁帝口中得知了今晚发生的事。
昭仁帝眼神沉重地询问了一番,听闻五皇子身上的药性已经退了,这才舒缓了面部的肌肉。
他看向梓桃,迟疑地开口,“你就是那个桃……桃……大桃子?”
云苓忍不住道:“是我府中的大丫鬟梓桃!”
梓桃连忙跪下来:“奴婢梓桃,拜见陛下与良妃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今晚你行事机敏,报信及时,立下大功一件,朕会重重赏你。”
昭仁帝对梓桃有些印象,他记得当初封锦程的事情被爆出来时,就是这个孩子主动在城门前敲鼓告御状,硬捱二十板子也要在金銮殿上指控封锦程的兽行。
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却有一股蒲草般的韧劲。
昭仁帝有几分淡淡的欣赏,面上却话锋一转。
“但今晚有关五皇子的所有事,你必须守口如瓶,绝不可外传!”
梓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冷汗涔涔地点了点头,“奴婢遵命!”
这时,床榻上的五皇子被良妃的哭骂声吵醒,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额头很痛,但身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头脑也清明许多。
良妃美眸含泪地看着他,“墨儿,你怎么样了?”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