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桃沉默了一下,冷声道:“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计较她这一次,但没有下一回了!”
暖杏是良妃安排给五皇子的,实际上算良妃的人。
两人打架殴斗,细说来是暖杏的错,但若不依不饶地闹下去,良妃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霜梨松了口气,温声道:“让姑娘受委屈了。”
梓桃这头没有追究,暖杏却不由得怀恨在心,跑去良妃那里添油加醋告了一状。
“娘娘,那丫头是个不安分的主!前些日子殿下养伤的时候,梓桃给殿下喂水,故意手抖打湿了自己胸前的衣裳,她就是想勾引殿下呢。”
这是暖杏曾经实施过却失败的计谋,这会儿她故意安在了梓桃身上。
“她一个身子不干净的人,竟然妄图凭借救命之恩,做那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奴婢心里不忿说了她两句,她就动手把奴婢打成这样……”
良妃脸色微沉,却又心头一动。
“你说这些日子都是梓桃在贴身伺候墨儿,还带她去了自己的藏屋?他们一直以来是如何相处的,你全都细细道来!”
暖杏见良妃脸色慎重,以为她要教训梓桃,连忙暗自欣喜地把景仁宫的情况都事无巨细地说了。
五皇子曾告诫过她们不许对外透露景仁宫的事,这会儿全忘在了脑后。
*
傍晚时分,良妃步伐匆匆地来到景仁宫,点名要单独面见梓桃。
梓桃心底微沉,以为她殴打暖杏的事传了出去,惹得良妃前来质问。
却不料对方态度异常和悦,身边的珍嬷嬷更是给了她一个木盒,里面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
“娘娘已经罚了霜梨和暖杏,今日之事姑娘受委屈了,这是娘娘赐给你的。”
梓桃微怔,忙接下盒子行了一礼,又问道:“此事与霜梨姑娘无关,娘娘为何罚她?”
良妃温和地笑道:“霜梨是负责掌管景仁宫规矩的大宫女,除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她失职该罚。”
梓桃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有些后悔下午的冲动。
虽然暖杏很讨厌,但霜梨却是个很好的人,这些日子以来帮了她不少,暗中提点过许多宫规,才让她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今日之事奴婢也有错,不该对暖杏动手,还望娘娘赎罪,也不要责怪霜梨姑娘。”
梓桃跪在地上,垂头认了个错。
良妃连忙笑着扶起她,并赐了座,“你救过墨儿两次,本宫心里感激,往后你在本宫面前不必这么拘谨。”
随后她拉着梓桃的手,拉家常一样地问了些有的没的,多是出身经历相关。
在良妃温和亲切的态度下,梓桃逐渐放松下来。
了解的差不多了,良妃温和地道:“你今年也十八岁了,还未曾婚配,家里又无父兄可依靠,婚姻大事还没有着落吧?”
梓桃没料到良妃会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良妃想帮她说亲?
她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五皇子的脸,眼底眸光黯了下来。
抛开那不切实际的妄想,梓桃轻轻点头。
良妃忍不住有些急切地道:“既如此,那本宫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你也知道墨儿的隐疾,如今我却瞧他对你甚是亲近,似乎不受隐疾影响,既如此,本宫将你安排给墨儿做通房如何。”
梓桃呆了一下,“通房?”
良妃颔首,缓声道:“没错,你若能治好墨儿的隐疾,便是大功一件。”
“等将来他顺利娶了皇子妃,再诞下皇嗣,本宫便将你提拔为侍妾,保你也能顺遂无忧地诞下一胎,后半辈子不愁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