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实际上也有官员认为拿一个爵位换千万两黄金很划得来。
只是碍于捐官是个敏感话题,李右相又带头反对,这才不好开口支持罢了。
李右相微微沉了脸,给了礼部尚书一个示意的眼神。
礼部尚书会意,立刻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的话有道理,可要以大局为重啊,一旦再次开了这个先例,必然会引得下面的人蠢蠢欲动,而后滋生出贪污腐败的蛀虫来,给整个朝廷官场带去不良风气!”
萧壁城道:“礼部尚书不用担心,这不是先例而是破例,捐官条令事后仍是作废的。”
礼部尚书扔不死心,试图继续从这个角度带节奏。
“那这岂不是朝令夕改?老夫活了大半辈子都没遇见过这般不成体统的事!”
朝令夕改,对于朝廷来讲是十分忌讳的事情。
萧壁城仍旧面色淡定,“这不就让您见识了,说起来您都七十来岁了,活着的时候见一次也不亏。”
礼部尚书震惊:“……?”
这还是以前那个只会拿事实讲道理据理力争的三皇子么!
昭仁帝看了半天好戏,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老三这小子……跟那丫头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礼部尚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抵也见识了萧壁城胡搅蛮缠和装傻充愣的本事已经今非昔比,心一横再次使出了毕生绝学——撞柱。
他以维护朝廷清廉之风为由,再度鬼哭狼嚎地抱着柱子,半是恳求半是威胁昭仁帝,要求一定要惩罚萧壁城。
是的,惩罚萧壁城,而不是让昭仁帝收回成命。
在昭仁帝同意公子幽封王的时候,朝臣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炮火转向了萧壁城。
没人在乎公子幽是否真的称王,他们只是兴奋,逮到了一个拿捏太子的好机会!
云苓在东宫中,很快就得知了礼部尚书要撞柱的消息。
“又是那个老头儿?”
她对礼部尚书有点印象,早前对方也曾撞柱闹事过,直接让她在金銮殿上给撞晕了。
思及此,云苓火速奔往金銮殿。
呔!糟老头子,又来欺负她男人了!
太监小金子在前面开路,边走边小声道:“太子妃,礼部尚书同李家有姻亲,一贯是喜欢冲在面前给李家当马前卒的,早前上朝的时候他总这么闹,每次一闹陛下就不得不依了他。”
他是福公公收的小徒弟,以前没少在上朝的时候来金銮殿通报,或者是送东西。
自然而然,也就亲眼目睹过礼部尚书多次施展撞柱绝学。
原来是李家的走狗,云苓暗自记下了。
她挑眉道:“这么烂的招数,父皇就拿他没办法?”
小金子轻咳一声,“先不谈这招管不管用,至少是能拿捏住陛下的……”
“以前师父跟我说,陛下刚登基上朝的第一天,就碰到礼部尚书和其他大臣互相弹劾的事,陛下原是要罚礼部尚书的,岂料礼部尚书突然冲出来要撞柱子以死明志,可把陛下给吓坏了。”
当时昭仁帝还是个刚从太子晋升上来的小皇帝呢,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自然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后来他再仔细一查,发现果真冤枉了礼部尚书,面上心里多少都有些过不去,就对这老头儿比较宽容。
“大约就是这样助长了礼部尚书的胆子吧,这些年来他一个月少说要撞三次柱子,陛下拿他没辙也就习以为常了,据我师父说,礼部尚书这些年来一共撞柱八百六十四次,没有一次是真撞的,唯一的那次咳咳……是太子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