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听得血压都高了,金王爷才见过梓桃几面,竟然就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
她回过神,白着脸继续打听关于对方的消息,心情越听越沉重。
据说金王爷如今父母双亡,早年他的父母关系并不融洽,和离后被母亲独自拉扯长大。
他觉得世间男儿多薄情,怜惜母亲半生不易,所以将来只想娶一个女子,和对方平平淡淡,白头偕老一生。
父母双亡,一妻一夫,富可敌国……
良妃坐在马车里,心情犹如狂风卷浪。
遇到这样的男人,别说梓桃了,就连她这样一把年纪的女人,都忍不住想踹了昭仁帝重寻第二春。
如今之际,良妃只能希望金王爷丑的如同癞蛤蟆一样见不得人,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儿子要怎么和对方比。
很快良妃就如愿以偿见到了金王爷本人。
只见中年男人不挂不绝地说着话,忽地戛然而止。
“哎呀!财神爷回府了,我得赶紧去干活,要是让财神爷发现我偷懒,今日的赏钱就没有了!”
良妃循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只见傍晚的天色下,一个深紫衣衫的绝色男子从华丽的马车上走下来。
举手投足间慵懒随性,竟让人分不出是人还是妖孽。
“这般姿容……也只有容家世子能与之相提并论吧……”
良妃怔怔地说完,忍不住捂着胸口瘫坐在马车里。
珍嬷嬷见她像是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惊慌地前去扶她,“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快回宫!”良妃额头冷汗涔涔,紧紧地抓着珍嬷嬷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催促她,“我要去东宫,越快越好!”
趁着梓桃和金王爷还没互换庚贴,她必须阻止这场婚事!
良妃回宫时想了一路,发现手里什么筹码也没有,不由得心生绝望。
唯一的筹码,就只剩梓桃对墨王的感情了。
东宫婢女们有专门的居所,梓桃回来后与冬青霜梨是一个等级,有自己单独的小偏殿,不与普通宫婢混居。
良妃也顾不得去找云苓了,回了宫就直奔梓桃的居所而去,刚进屋就抓着她的手哭成了泪人。
“……丫头!之前是本宫不好,不该阻拦你和元墨在一起,如今本宫已经想通了,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本宫,回墨王府去吧!本宫也同意元墨只娶你一个,只要你还愿意做墨王妃就好,你若不肯答应的话,他这辈子就要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梓桃被良妃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暗惊。
太子妃的手段可真厉害,这才几天过去,愣是把良妃吓成这样了。
她定了定神,按照云苓的遵嘱,为难地道:“良妃娘娘,奴婢已经在太子妃那里得知了此事,只是金王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您要不让凤眠国师再算一算,兴许算错了呢?墨王爷那样出色的男子,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呢。”
良妃急的满头大汗,握着梓桃的手眼泪哗哗流。
“桃儿,本宫知道先前做的不对,不该明里暗里为难你苛待你,如今本宫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么?”
“要不是本宫苦苦相逼,你们也不会被迫分开,元墨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整日整夜的想着你念叨你,本宫相信你心里一定还有元墨,也舍不得他这样子……”
梓桃默默听完,轻叹一声,“我心中的确还记挂着墨王爷,只是金王爷那边……罢了,娘娘先让我好好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