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和礼部尚书关系匪浅,对方为李家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如今嫡孙张玉书出了这档子事,名声和仕途受损,不好说亲,他也不能不管。
思来想去,只能是把最咸鱼的李梦纾嫁过去了。
李元绍抿了抿唇,没再说话,祖父定下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左右的。
“那我呢,祖父?”李梦娥忍着委屈,泪眼汪汪地看着李右相,“我今后怎么办?”
“唉……虽然东楚国师说出了那样的判词,但好在没有对外传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梦娥你年纪还小,先在闺中养上三年,等今日之事的风头过去了,将来说门好亲也不难。”
李元绍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方才得知凤眠给李梦娥的判命词,一时间惊怔在原地错愕不已。
难怪祖父不让她进宫选秀了……
亏得东楚国师嘴下留情,万一他恼怒李梦娥打了自家师妹,把判命词宣扬出去的话,李梦娥搞不好就只能出家做姑子了!
怀揣着满腹心事,李右相叮嘱几句后,便面的疲惫地离开了。
房间里一阵寂静。
李梦娥率先绷不住情绪,崩溃地一把将桌上的茶杯都掀翻在地。
她冲着李梦纾大吼,“这下你满意了吧!看我落得这般境地,你开心了吧!”
李梦纾皱眉,沉声道:“此事与我有什么干系,你又发什么疯?”
“怎么和你无关?要不是为了帮忙问你和燕王的婚事,我今日怎么会进宫去找姑姑?若我没进宫,怎么会碰上那个不要脸的贱丫头?”
“如今我不能选秀了,连婚事都要被耽搁,你倒是得了张夫人的青眼,心里得意的很吧!”
大受打击之下,李梦娥把一切都归咎于李梦纾。
她明明比这个废物姐姐优秀那么多,凭什么落得比对方还不如的下场?
纵使李梦纾一贯性格淡然,这会儿也不由得沉下了脸。
“你以为我稀罕嫁给那个草包?要发疯就一边去,别像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冷声扔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梦娥见状,一把将桌子掀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止。
李梦纾从来没对人冷脸过,突然的斥责让李元绍也是面色一惊。
“……妹妹。”
他看了看李梦纾,又看了看李梦娥,一时间头疼无比,不知该先哄谁好。
对于李家内部的风波,云苓并不知情。
没了那只在耳边嘎嘎乱叫的大头鹅,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萧壁城办完事后回到东宫,笑着对她道:“小不点这次干的漂亮,前几日父皇特地找了李贵妃私话,不许她给李家女铺路进宫。”
昭仁帝很在意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虽说凤眠只断言了李梦娥一个人的面相,但他却是把整个李家都拉入了黑名单中。
云苓挑眉反问,“既是父皇和李贵妃的私话,你又是如何得知,偷听人家墙角了?”
“咳咳……没办法,精神力又增长了不少,路过栖霞宫时随便强化了下听觉,好巧不巧就都听见了。”
说起这身意外觉醒的精神力,萧壁城只觉得方便极了,比起隔空取物这项异能,强化五感中的视力与听力反倒是他最常用的能力。
强化之后,他的视力与听力便会达到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如今在军营巡视时,随手拿起长弓,百步穿杨不费吹灰之力,营中将士皆是惊叹连连。
而宫中的种种风吹草动,也再难逃过萧壁城的察觉,平时那些官员们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他全都了如指掌,比影卫们都还消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