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好个贱骨头,竟然还有胆子逃跑!你们这群废物怎么办事的,差点让人逃了!”
封言眼神阴郁,恶狠狠地看着意识已不清醒的封无羁,“如此不识好歹,不如干脆废了他的腿,看他还能逃到哪儿去。”
封夫人几乎被气坏了,颤着身躯骂道:“不省心的贱种,来人给我把他的腿打断,看他还敢不敢逃了!”
“娘,这样太便宜他了,得让他长教训才行。”封言出声阻止,语气越发森冷,“去拿水来将人泼醒,正好给霸天喂一顿宵夜。”
恶犬闻令,做出攻击姿态,磨牙呜咽低吼起来。
下人们听令,立刻去柴房倒水。
与此同时,数十名带刀侍卫将封府大门团团围住,灯笼将周围照亮的刺眼。
守夜的门卫顿时惊醒,朦胧的睡眼中透着惊色与迷茫。
“大胆!你们是……”
不等他说完,叶折风已经抬脚将大门踹开,数十名侍卫跟在云苓夫妇身后,快步长驱直入。
后院中,封无羁冷不丁被泼了一盆刺骨凉的井水,半边身子都冷的几乎失去知觉。
意识被迫回笼,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一只滴着口涎的巨大黑色恶犬扑了过来。
预料中的疼痛却未来到,耳边反而响起恶犬吃痛的哀嚎惨叫,以及封夫人等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嗷呜——!”
“太太太……太子殿下!”
萧壁城一剑扔出,刺穿恶犬腹部,冷怒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封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清懿书院的的学生动用私刑!枉你身为当家主母,却苛待庶子,犯下如此失德妄行之罪!”
清懿书院……
封无羁瞳孔微微一缩,身躯因激动和不敢置信而颤抖起来。
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救他了吗?
下一刻,他感觉有只微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鼻尖隐有冷香袭来,伴随着女子的低语声。
“倒霉孩子,幸亏来的及时……”
如果不是额头的触感太过真实,封无羁都会以为自己是烧糊涂出现了幻觉。
他激动的指尖都开始颤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苍白发青的唇轻启,声色沙哑地呼唤眼前从天而降的人。
“太……太子妃?”
云苓抽出腰间的帕子擦干净他脸上冰冷的井水,微沉的语气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别怕,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睡吧。”
听到这话,封无羁紧绷的心弦彻底放松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霎时间袭来,意识沉沉地陷入了黑暗中。
封夫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面上尽是错愕之色,她怎么也没料到,云苓夫妇竟然会大半夜赶来这里救封无羁。
太子夫妇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他们为什么会特地前来救这贱骨头,难不成他们有私交?
一瞬间,封夫人脑海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猜测和思绪。
院内,东宫侍卫们的肃杀之气令人胆寒,她不顾得去想太多,本能地跪下惶恐行礼。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金安,还请二位明察,臣妇并非动用私刑,是这小子犯下错事,才用家法严惩罢了。”
萧壁城懒得听她这些假惺惺的话,皱眉冷声道:“行了,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还跟以前一样拿本殿下当瞎子是不是,私刑还是家法我会分不清?”
云苓也轻哼一声,目光落在死死瞪着自己的封言身上。
“如果放狗咬人是封家家法的话,你儿子怎么还没被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