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听了这话,小声地跟云苓嘀咕道:“虽说大头鹅如今没了李家撑腰,但她嫁去那张府,双方不见得是谁吃亏呢。”
北麓书院小霸王的名号可不是盖的。
光凭她胆敢与张玉书珠胎暗结,又谋划算计六皇子这点,就知道李梦娥不是个善茬。
要知道,张玉书是个废柴,但李梦娥在书院的时候,却是书法骑射样样拔尖。
冬青这些时日一直往返皇宫,于是充当了情报员的角色,每次都能带回来一堆新的大瓜。
果不其然,据说成婚当晚张府鸡飞狗跳,李梦娥掀了盖头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从张玉书骂到礼部尚书,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她怕昭仁帝和太子夫妇,但从来没怕过张家。
这些年来,张家在李家人眼里,不过是条奴颜婢膝的走狗。
便是李梦娥如今跌落云端,也未曾改变对张家的不屑与高高在上。
云苓得知这些消息后,不得不感叹,大鹅的战斗力就是强。
冬青继续道:“张玉书才成完婚,第二天一早就被大理寺给带回去了,他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刑满释放呢,近来都是张夫人在跟李梦娥斗法。”
“奴婢见过新妇成婚,丈夫第二天就上战场的,这第二天回去坐牢的还是头一次见。不得不说,凤眠国师可真厉害呀,这李梦娥刚进门,就已经开始刑夫克子了。”
李梦娥如今已完全破罐子破摔了,行事说话多少有些疯癫。
张夫人恨不得掐死她,奈何对方是御赐婚约,腹中又有孩子,明面上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心中却怒而冷笑,且放任她疯一阵子,等腹中孩儿生下来后,便再也不必有任何顾忌。
李梦娥被安置在偏院里冷落着,张家倒是没有短她的吃穿用度。
云苓听到这里有些讶异,“大头鹅都已经是李家的弃子了,张夫人一个做婆婆的,居然这么能忍?简直是忍者神龟啊。”
冬青挠了挠头,“奴婢也挺纳闷的。”
萧壁城却是神色微妙,凑在云苓耳边说了个小秘密。
“张玉书是花楼常客了,之前偶然听人私下说起,他身子有些亏空,几年下来府里三个通房丫头没一个怀孕的,花楼里的姑娘们也说,张玉书不用药不行。”
云苓想起上次在酒楼教训张玉书时,对方抓的那一堆壮羊药,霎时间恍然大悟。
看来张夫人也是知道儿子身体不大行,所以才如此忍耐李梦娥发癫的。
而今看似李梦娥占上风,却不知将来她生完孩子后,处境又该如何。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
这日冬青再回宫的时候,却没带来张李两家的八卦,手里倒是拎着一只红袍大公鸡。
大老远的,云苓就听到了“喔喔喔”的声音。
“你拎只鸡回来做什么?”
冬青今日打扮的很是漂亮,精心地描眉扑了粉,发髻和身上的衣物也别出心裁。
云苓仔细一看,觉得这小姑娘慢慢地张开了。
而今脱下了宫女和丫鬟的统一服饰,好好打扮起来,也叫人眼前一亮。
但冬青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却满是懊恼,看见云苓后更是气的跺了跺脚。
“主子,您真够坏的,干嘛骗奴婢说陆七有个表妹!害得奴婢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
陆家宅子打扫的差不多了,今儿个一早陆家二老也被接进了京城跟陆七团聚。
冬青紧张的昨晚一夜没睡,一大早就起来描眉扑粉,生怕在那个姬姑娘面前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