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继续道:“没错,说是庄子里不少人察觉她和马夫不清不楚,后来被一个婆子抓个正着,于是俩人打死了婆子,拿着钱跑路了,大理寺正在捉拿二人归案呢。”
“张夫人前几日挨了鞭子,没顾得上猪丫鬟,原想着李梦娥不在张家了,便将她接回府里养着肚子,岂料派人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可怜的婆子都死了三天了。”
而后,张夫人也反应了过来,猪丫鬟怀的根本不是张玉书的种。
云苓撇撇嘴,“我就说嘛,张玉书身体那么虚,怎么还能一发中标。”
李元绍知道这事儿后,还特地去探监,把这消息告诉了对方。
张玉书得知消息后,气的一夜之间嘴上长了两个泡。
这下是内伤外伤兼具,彻底蔫败地趴在牢房里,好不颓废。
李元绍也是够损,对外将张玉书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如今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风月场所的人开口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说。
妓子们为讨恩客开心,也将张玉书在床笫之间那点事当笑话一样讲,描述的那叫一个详细深入。
云苓只是路过时偶然听到几句,都觉得这耳朵快不能要了。
不过她也从妓子们细致非凡的描述中,判断出张玉书极可能患有弱精症。
“张玉书身体那么虚,除了因为他年纪轻轻就荒淫无度,也跟在牢里把身体亏损了有关。我估摸他继续在牢里待上三年,这辈子都难有后了。”
天牢里的环境可不舒坦,虽不至于像小说里描述的那么脏乱差,虫鼠满地,且有人定期打扫,但阴暗潮湿是真的。
换个健康的人进去待上个把月,都能养出病来。
萧壁城闻言,忍不住道:“身体虚不虚都是小事,铁蛋当初可说过,大头鹅有克夫相,未来的丈夫会早亡,张玉书能不能活着出狱都难说呢。到时候,小灯泡可就是张玉书唯一的血脉,这样张家就更不会轻易放手了。”
云苓却道:“张家那边不足为惧,比起他们,我更担心的是大头鹅。你我之所以出手救她,其中原因诸多,却不知道她经历这么一遭,是否会有所改变。我一向不信命,可铁蛋这人多少有点邪乎,如果大头鹅将来会耽误小灯泡……”
凤眠直言过,所谓刑夫克子,指的是上会妨碍丈夫的官途财运,下克子女的学业与性命。
虽然小灯泡的爹娘都不讨喜,但稚子无辜,云苓希望这个小宝宝将来能在健康的环境下长大。
萧壁城眸色一深,“铁蛋说了,她的命格并非不可破,只要能丢掉功利心,便能守得半生富贵。”
这话他也同样告诉了李元绍,想提点李梦娥一二,希望对方还记得。
云苓微微叹声道:“看她日后表现吧,如果还是那副样子,我是不会将老好人做到底的。”
萧壁城颔首,叮嘱下面的人多观察李梦娥的情况。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梦娥倒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就是眼神沉寂沧桑了许多,没了以往的明媚娇俏,不太爱与人交谈说话。
对于小灯泡这个儿子,从最初的几分抗拒不喜,近来也转变为慢慢接受,会主动悉心照料。
怎么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纵使仇恨张玉书,因果也是她和对方一起种下的。
每个人都要为所犯下的错负责,孩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夫妻二人见她住进医馆以来的日子都很安分,也就放心了些许,没有再给予太多额外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