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发现又遇到了必须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她立马找到了事业的新目标方面,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准备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云苓看她这么懂事体贴,心里甚是欣慰感动,愁绪也消散不少。
孩子长大了!熊归熊,但关键时刻终于不掉链子了!
……
三日后的下午,云苓夫妇如约与北秦商议木纹纸交易事宜的细则。
容湛和墨王也在场,但代表北秦一方来谈判的人却不是顾子瑜,而是顾君霓。
这个机会是她特地求来的。
登基大典的晚宴上见过容湛以后,顾君霓虽心里有了想法,却没有任何是实质上的行动。
她不急不缓地私下搜寻关于容湛的所有消息,尽可能地了解对方的一切。
当初在谢枕玉的事情上,她就是太过心急和随心所欲,没有筹谋计划,方才输的一败涂地。
那时顾君霓只觉得,她看上了谢枕玉,那就无论如何都要对方做自己的驸马。
至于谢枕玉的想法和喜好,其实并没怎么考虑过。
所以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谢枕玉更偏好素净娴雅的女子,而她总是胭脂华丽,金玉满身。
对方喜静,她偏要好动,拉着他在烈马的背上奔腾,对方厌酒,她却情有独钟,宴席上敬酒的人来者不拒。
谢枕玉真的很不喜欢她的张扬如火,也讨厌她身上的熏香酒味。
这样想着,顾君霓摸了摸自己淡施粉黛的脸,心想这次总不能再踩坑了吧?有关容湛的各种消息,顾君霓主要是通过向镇国公府中当值的仆役们打听。
容湛从出生起就因毒而患有心疾,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院内静养。
他不会骑御之术,更不可能在烈马背上奔腾,通常只待在书房内读书下棋。
镇国公夫人为了儿子的病情,更是命令府内仆役不可大声喧哗,在容湛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是细心乖巧的安静性子。
他发病的时候会胸闷气短,所以镇国公府内的人都十分注意香薰的使用,但凡近身伺候容湛的婢女,一概不许涂脂抹粉。
酒就更不用说了,是绝对不能让他沾半滴的。
容湛对此也习以为常。
打听到这些消息后,顾君霓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他也跟谢枕玉一样,长得像就算了,连喜好也那么像,怎么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
顾君霓有些郁闷,因为她最真实的模样,都不是这两个男人所喜欢的。
但凭借容湛那张脸,顾君霓愿意“委屈”自己一段时间。
不管怎么样,初步阶段的好感很重要,她已经在初遇时出糗一次了,得想办法将好印象弥补回来才行。
养心殿内负责通报消息的人已经从福公公变成了年轻的太监小金子。
“北秦兰陵公主驾到——!”
他高声喊道,一边恭敬地说着千岁,一边将顾君霓和贴身侍女小蛮领到了西暖阁。
看见顾君霓的一瞬间,云苓的眼神十分惊喜,“阿妮,今日怎么是你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前阵子公务繁忙,加上顾君霓和蔷薇打得火热,她都好一阵没瞧见这姑娘了。
顾君霓嫣然一笑,指尖勾玩着鬓发编织而成的小辫子,显得有几分俏皮,“我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再这样下去,皇兄都要累坏了,这不我今日替他前来,也好叫他歇息歇息。”
云苓上下打量她几眼,竖起大拇指道:“你今日这身装扮倒是少见,不过清新动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