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幅画实实在在呈现在她眼前时,孟如雪心胸里的嫉妒,比海面上的波涛还汹涌,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找我什么事?”楚京西发完消息没人回,他也没等,将手机扣到桌面上,终于抬起眸看她。
孟如雪也从画上收回视线,忍着心酸说:“我没怀孕。”
楚京西:“哦。”
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我没怀孕,我在国外也没有谈过男朋友,更没有跟谁发生过关系,我至今清清白白。”孟如雪又道。
“然后?”楚京西一副不明白她跟自己说这些的语气。
孟如雪心酸的红了眼眶:“京西,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讨厌我,我也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
“我哪个字羞辱你了?”楚京西平着音,对她的欲哭不哭无动于衷。
“你公开回应那些流言蜚语就是在羞辱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随便会让人搞大肚子的女人吗?”他的不在乎彻底让孟如雪心凉:“你根本不相信我。”
“无关信任。”楚京西淡着音道:“我只是不希望落溪误会,孟梦一句你怀了我的孩子,就让她难过了这么久,我作为丈夫,不能替她出口气?”
孟如雪娇躯一颤,差点没站稳,她及时扶住了桌角,不敢相信的问:“流言是你放出去的?”
楚京西不置可否。
孟如雪脸都白了,缠着声道:“小梦胡说八道我当时就骂过她了,也让她跟落溪解释了,我不知道她没解释,你为什么要把错怪到我头上,我做错了什么,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吗?”
面对她的指控,楚京西神色始终淡漠如水,他没直接回答她,而是说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孟梦三岁的时候,捉了几只毛毛虫藏到宁姸的被子里,把宁姸吓的犯心脏病住院,因此不能在校庆上表演钢琴演奏,老师知道你钢琴弹的也不错,让你补了缺,你以一首《卡门》大放异彩。”
孟如雪指尖一缩,微微垂眸:“你也知道她从小就顽劣,什么事都敢干,什么话都敢说。”
“如果没有听到你在前一天跟孟梦说的话,我也以为她只是顽皮。”楚京西盯着她,没放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楚京西不需要她回答,紧跟着摆出自己的态度:“我知道你并非表面上这么纯良,就像我知道孟梦并非天性顽劣。你们姐妹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没关系,我只当不知道。但你们伤害我在乎的人,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孟如雪的心脏上,她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么些年,楚京西把她的小心思小手段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揭穿,不计较,不过是因为自己没踩他的底线。
现在,她踩到他的底线了,他就毫不手软的给了她一个教训。
一个被按着头娶的女人,竟成他要守护的底线了。
楚京西,你是不是入戏太深,忘了自己的初衷是利用她了。
孟如雪觉得可悲又可笑,我不纯良,你又能纯良到哪里去吗。
她倒要看看,他这样入戏,最后怎么收场。
孟如雪没再辩解,多说一句都是自取其辱,她转身就走,背对着楚京西,五官扭曲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