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技不如人。”
十七对他们苦笑一声，“不过也好，救不出你们，也可以陪你们一起受苦。”
其他逃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十七一直都是个重情重义的，知道他们被抓，肯定会想办法来救，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你们要不要劝他老实交代素衣窝藏在哪里？”
凌筱暮把玩着一瓶玉色的瓶子，对他们道。
这些人深受凌筱暮给的药的折磨，所以现在看到她手上的瓶子，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这里面的药，对他们来说就是噩梦啊。
“十七，你要知道的话，就告诉冷少夫人吧。”
半晌，站在中间的男人有些沉痛的说道。
作为兄弟，他不愿十七遭受这样的罪。
与其被折磨了受不住坦白，还不如一开始就说。
“十哥，你说什么？”
十七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十，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的。
“我们不是曾经对老天爷发过誓，要誓死保护好老大的吗？”
可能是情绪起伏的太厉害吧，这话他几乎是低吼出声的。
老十双目隐隐的发红，同样低吼回去，“十七，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老大为了自己活命，可以连我们的命都不顾，这样的人，值得我们付出姓名的维护吗？”
但凡素衣对他们的性命有一点点的不舍，他都能挺一挺，可她……
比他想的还要自我，还要无情，还要……
总之冷酷绝情的让人寒心。
“……”
十七蠕动着嘴唇，想要辩解，想要为素衣说好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这次的逃亡，素衣表现出来的自私冷酷，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十七，为了一个不在乎我们的女人，饱受折磨或者是付出性命，你真觉得值吗？”
老十继续灵魂一问。
“我……”
十七想回答，被老十打断：“冷少夫人的药太厉害了，我们这些人都扛不住，作为兄弟，我是不想你经历。”
其他人附和的点点头。
见状，十七眼里露出了纠结之色。
凌筱暮把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无声的冷笑一声。
果然自己人，才更容易击溃防线，也省的她拿药喂。
这药她是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制出来的，可用于其他的用途。
如非必要，她根本不想把药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她觉得不值。
“好，我说。”
最终，十七妥协。
他抬眸看向凌筱暮，“冷少夫人，在撞你的前一个小时，我才跟老大通电话，她说暂时住在城的永鑫酒店，至于哪层哪号房，她没说。”
“城？”
凌筱暮挑挑眉，“你确定？”
她儿子不久前才查到素衣在别的城市出现，不可能那么快就出现在城吧？
除非这女人有瞬移的本事。
十七联想到素衣最近的所作所为，他还真的是没法确定。
“我……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目光闪了闪，没什么底气的说道。
凌筱暮见状，冷笑一声。
“看来你也没法确定啊。”
她似嘲非嘲：“不过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蠢的追随者，掏心掏肺的对她，结果人家把你们当成了无关紧要的弃子。”a
五
顿了顿，她啧啧道：“我挺同情你们的。”
话落，一群逃犯神色大变，眼里闪过了难堪。
即使猜到了素衣不在乎他们，可被凌筱暮直接说出来，他们还是觉得羞愤，尴尬，怨怼……
“就这样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的人，你们还要继续替她死守着秘密？”
凌筱暮很懂得趁他病，套他话的道理，乘胜追击的说道。
他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挣扎之色。
“冷少夫人，你想知道什么？”
半晌后，老十率先问道。
“我想知道，素衣手里有多少人？”
凌筱暮道：“他们分别分据在哪里，能耐如何。”
老十想了想，“老大大概有多少人我们是不太清楚的，就像你说的，她并不全信任我们，单我们知道的据点就只有三个，一个藏在海城的云海小区，里面除了小孩之外，全都是她的人，另外两个在国外……”
他无一侧漏的说了这两个窝藏点的地址。
单单这三个窝藏点，人数就已经超过了一万。
凌筱暮挑挑眉，暗道她果然低估了素衣的势力。
在孟家当厨师那么多年，没想到背后积累了这么多的人，而且一个个看起来似乎对她还挺忠诚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你说的属实，我会考虑让你们在大牢里过的舒坦点。”
她承诺。
老十听后，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讶。
他原本以为坦白从宽，最多就是落得个痛快的死去，没想到还能不受折磨的活下来。
“冷少夫人，你真决定不杀我们？”
他还是不太放心的问。
他不怕死，但也不想其他兄弟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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