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启的话被打断,不禁皱起了眉。

    萧令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吧。”

    楚元启没办法,只好应下来。

    萧令月看着他登上马车,侍卫弯腰行礼,随即也跳上车辕,一挥缰绳驱赶着马车离开了。

    萧令月转身进了王府,刚回到正厅里。

    男人沉冷的声音响起:“终于舍得回来了?本王还以为你一路送到镇北侯府去了。”

    送个人而已,磨磨蹭蹭耽误这么久。

    萧令月看到战北寒坐在原位上没动过,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退了一桩好婚事,心情不好?”战北寒冷眼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有。”

    萧令月无视了他的阴阳怪气,走到桌子前拿起蜜饯,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周伯之前告诉我,我的县主府大概再过十来天就能修缮好。”

    “所以呢?”男人挑眉问道。

    “等县主府修缮好了,我会带着北北搬过去。”萧令月语气平淡地道。

    不是询问,而是告知的语气。

    “不行!”战北寒一口拒绝。

    “理由呢?”萧令月蹙眉看着他。

    “你的理由呢?”战北寒反问。

    萧令月平静地道:“刚刚楚元启提醒我了,我现在还是‘沈晚’的身份,带着北北住在翊王府,名不正言不顺,总会有人说闲话。”

    战北寒眼神一冷:“楚元启提醒你,你就听进去了?”

    他平时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肯进耳朵,全当耳旁风。

    怎么的楚元启提醒她,她就这么愿意听?

    萧令月微微蹙眉:“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晚’这个身份跟你非亲非故,长期借住在翊王府确实不像话,我是不在乎被人背后诋毁。

    但我不希望北北也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说一些难听的闲话!”

    战北寒嗤之以鼻:“有本王在,谁敢在背后说闲话?”

    萧令月恼道:“你再有本事,能堵得住京城所有人的悠悠众口吗?”

    “为什么不能?”

    战北寒理气直壮的反问:“只要本王一句话,京城上下谁敢多说一句嘴?”

    “……”萧令月被他噎得无语。

    以战北寒的身份权势,只要他肯放话出去,京城上下还真没人敢顶风作案。

    毕竟八卦没有命重要。

    但问题是,他凭什么开这个口,说这个话?

    她现在是“沈晚”,又不是萧令月。

    “沈晚”跟翊王府可没有半点关系,战北寒要用什么身份警告别人?这难道不是更加坐实了“沈晚”和翊王不清不楚名不正言不顺的传言吗?

    到时候北北也会因为她受牵连。

    萧令月有些不耐烦:“用不着这么麻烦,等县主府修缮好,我带北北搬过去就行!反正就在王府隔壁,也没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