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令月回答道,“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融入人群就找不出来了,就是行为举止有点奇怪。”

    战北寒微微眯起眼,一时没说话。

    襄王看了看萧令月,又看了看战北寒,不安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萧令月和战北寒对视了一眼。

    她笑了笑:“可能是我草木皆兵了吧,殿下别在意。”

    很快就过了半个时辰。

    侍卫前来汇报,船准备出发了。

    不一会儿,屋内的三个人便感觉到船体的震动,窗外传来水手们吆喝的声音。

    襄王第一次坐船,感觉很新鲜,打开窗户往外看。

    沉重的大船缓缓离开渡口,甲板上的水手拉起了船帆,船只掉头,缓缓行入河道。

    短暂的颠簸后,大船便逐渐平稳起来,沿着沧澜江往下。

    “这风景真不错啊。”

    襄王站在窗边,享受着迎面吹来的江风,入目皆是一片水波荡漾。

    “乘船顺流而下的速度可比坐马车快多了,又不像马车那样颠簸得难受,称得上是享受了。”

    听到襄王的感慨,战北寒挑眉,“这话等明天再说不迟。”

    襄王转过头,“什么意思?”

    战北寒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窗外。

    襄王扭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战北寒道:“起风了。”

    襄王:“”神情茫然。

    萧令月哭笑不得的解释:“现在还只是中午,江面上已经开始起风,到了晚上,江风变大,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襄王这才明白过来,不以为然地道:“我当是什么呢,起风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大艘船,难道还能比马车上更难受?”

    萧令月笑而不语。

    船只顺风而下,速度极快。

    不一会儿渡口就消失在视线中,站在窗边往外看,两岸离得很远,四面八方都被水包围。

    襄王看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了,悻悻的关上窗户:“看久了还怪吓人的,掉下去就危险了。”

    沧澜江是北秦最大、也是最长的河流。

    横穿了半个北秦地图。

    同时也是地处北方的北秦最大的水利资源,沿途的城镇村庄多不胜数,几十万的渔民、百姓、商人、劳力都依靠这条河而生。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沧澜江水域复杂,途径重重山脉,水势凶险且湍急。

    尤其是到了春夏雨季,江水暴涨,年年都会引发不同程度的水灾,与现代的黄河不相上下。

    萧令月靠在另一侧窗边,看着窗外翻滚的江水,心想何止是危险。

    战北寒和襄王都是土生土长的北秦人,压根不会水。

    这要是掉下去。

    只怕连人影都捞不回来,眨眼就没了。

    萧令月忽然皱了皱眉,转头问道:“船上的侍卫,有多少会水的?”

    战北寒看向襄王。

    襄王一脸懵逼:“啊?会水?”

    萧令月感觉不妙了:“在出京之前,翊王不是提前告诉你会走水路吗?你挑随行侍卫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们会不会水?”

    襄王的表情僵住了:“这个本王只问了他们武艺如何,会不会水,也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