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妤的眼神依旧平静。
看着这样的她，江道霖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
“不要自己逞强，你不是一个人。”
他张了张嘴。
“我……”
你也可以依赖我的。
只是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被王恬妤打断了。
“我以前相信上天自有公断，可是芝芝死了，始作俑者还好好的活着，那个纵容犯罪的人，也还好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王恬妤的眼里染上一丝悲凉：“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对不起的就不只是芝芝。”
她也对不起曾经的她自己。
曾经的自己是那么骄傲，如果曾经的自己看见如今的自己是这般隐忍负重的模样，只怕是眉毛都会掀的老高。
江道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再一次将王恬妤揽入自己的怀抱。
这一次，王恬妤没有拒绝。
做错事的人，就是要偿还代价，那个肇事司机，颜语薇和孔乐珩，还有她自己……
都错了。
眼角微酸，可是王恬妤早已流不出眼泪了。
“我会帮你，走下去的。”
江道霖低声附在王恬妤的耳边，声音轻轻，但是许下了这个世界上最重的诺言。
……
夜晚，王恬妤难得的回到了她和孔乐珩住的婚房。
见她回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孔乐珩肉眼可见的惊喜了一些。
“你……你回来了？”
他快步走向王恬妤面前，神情中带着忐忑的局促。
“你都好久没回来了……我让他们去给你准备洗漱用品和睡衣……”
“不用。”
王恬妤沉默着，把手中的离婚协议递了上去。
“我回来只是为了这件事，孔乐珩，签字吧。”
孔乐珩的微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这本不是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你真的要和我这么生分吗？”
王恬妤皱皱眉头，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用词。
“孔乐珩，你搞清楚，我和你从来都不是突然开始就生分的。”
对孔乐珩失望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