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南星回房休息。
傅轻宴把碗刷干净,一个人来到阳台,抬头仰望天边清冷的明月。
南星在龙虎窟不让他靠近那只恶鬼,说怕它伤到自己。
但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南星当时的眼神中除了恐慌,还有怜悯。
那种感觉很复杂。
所以在下山之前,他借着月色朝那个化出原形的恶鬼远远看了一眼。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身形还是让他想起一个人。
他的爷爷——傅飞章。
老爷子生前在傅家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就连傅彧升都不敢跟他叫板。
后来他身患重病,弥留之际一直重复念着“奇遇”两个字。
当时傅轻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今天将那只恶鬼和傅飞章联系在一起,傅轻宴才恍然明白,老爷子说的根本不是“奇遇”,而是“气运”。
难道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命格特殊,做好了想要取而代之的准备?
傅轻宴放在身侧的手握紧。
南星当时不让他去看那只恶鬼,应该就是怕他认出傅飞章之后受不了打击。
但她不知道的是。
利益相争、手足相残在豪门之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傅家虽然在父亲分家后独立出来,但平静的湖面下依然暗流涌动,
在经年累月的察言观色中,他早已练就出一颗强大的心脏。
至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那个在背后帮傅飞章的人。
当初傅飞章能成功登上游轮,是有人帮他引路。
而那个人,大概率是跟他关系亲近的人。
傅轻宴眸子沉了沉,掏出手机,点开和傅从云的对话框。
【大哥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聊一聊。】
......
第二天醒来,南星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
调息后发现灵根也完好无损。
正这时,西装革履的傅轻宴从楼上下来。
见南星醒了,问她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好。”傅轻宴看了眼腕上的时间,“我做了早饭,陪你吃完再走。”
南星来到饭厅,看到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
傅轻宴把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又加热了一会儿,确定温度刚好能入口才拿给她。
“谢谢。”
“不客气,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可以做给你吃。”
南星拿着三明治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问:“每天?”
傅轻宴一边低头处理工作邮件,一边答:“简单一点的没问题,太复杂的可能不行,毕竟我上班也需要打卡......”
南星意识到不对劲,放下三明治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傅轻宴像是没听到,自顾自道:“你喜欢吃什么类型的,中餐还是西餐?”
“傅轻宴。”南星打断他,“恶鬼我已经帮你除掉了,现在没人能要你的命,等气运线斩断,我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