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以菱和周玥玥到底不是一家人,每一次她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周子琰仗着自己年纪大,总是指使宋以菱上去掏鸟蛋。
结果......
第一次掏鸟蛋,她从树上滑下来摔伤了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第二次掏鸟蛋,她运气不好,摸了一手的鸟屎。
第三次她学聪明了,死活不愿意第一个上去掏鸟蛋。
周子琰没办法,只能自己上树,结果掏错巢穴掏成了马蜂窝,他拉着周玥玥拔腿就跑,宋以菱没反应过来,脸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第四次......没有第四次了。
鉴于前几次他们的种种行为,双方家长已经达成一致,把他们三人划进林区黑名单,甚至还雇了好多保安守在林区周围,就为了防止他们入内。
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长大之后,宋以菱喜欢穿裙子,爬树的次数少之又少。周子琰爸妈工作回来让他接手家族产业,他也变得越来越忙。
经常聚在一起的,也就只有宋以菱和周玥玥。
童年的记忆被周玥玥勾起,宋以菱虽然很怀念,但也仅仅是怀念。
“别这么抗拒,你们要掏鸟蛋可以找我,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乔闫司毛遂自荐,就差高举着手要加入他们的行列。
宋以菱嘴角抽了抽,看着他只有一只手能够活动自如的模样,捏了捏他打石膏的手,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动静,才满意的松开。
“就你这样还想掏鸟蛋?你别爬上去摔到腿就不错了,到时候手也残了,腿也瘸了,我看你怎么开演唱会。”
周玥玥爆笑,“画面感太强了,这简直是当代身残志坚,还一心为粉丝着想的业内楷模!”
在周玥玥和乔闫司的劝说下,宋以菱还是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飞机起飞,窜进云霄。
湘城的街景逐渐缩小,林立的高楼,宽阔的马路,来往不息的车流,看不清却又忙碌不止的人群。
她以前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穿梭于各个区域,或吃饭或购物,这里有他生活过的痕迹。
五年的朝夕记忆,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
宋以菱的手贴在窗户上了,掌下是湘城的大半城区。
她想,自己一定会再回来的。
只是那个时候,就不是以骆沧修前妻的身份回来了。
......
医院。
陆舒曼在妈妈的追问和宋以菱话语的抨击下,再次把骆沧修喊来医院。
“沧修,我知道这个时间把你找来耽误了你工作,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跟我说,我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
骆沧修这段时间也没休息好,那个女人不见了。
把离婚证和离婚协议给他之后,她就从湘城消失了,别墅已经好几晚没亮过灯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不知道该怎么填满,所以在接到陆舒曼打来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了她这里。
可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心里空缺的一块仍然空着,甚至开始往里面灌着凉风。
冰凉刺骨,顺着血液蔓延至他全身。
骆沧修有些恍惚,他突然很想知道关于宋以菱的下落。
她到底去了哪?
离开他之后,她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