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花园落地窗前,结束通话的陆舒曼望着窗外繁花盛开的院子,很是得意。
离婚了还回来和她的男人纠缠不休,闹得沧修一个多月都没回家了,算她以前小瞧宋以菱的手段了。
不过像沧修这样又笨又有钱的男人不多了,宋以菱不想放手也很正常。
陆舒曼目光锁定不远处池塘,满池塘的菱花白绿相接煞是好看,她拳头紧了又紧,指甲嵌进肉里也无法缓解心头怨恨。
深呼吸,平复心情。
她收好手机,脸上重新扬起温柔又乖巧的笑容,折返回客厅坐下,“骆爷爷,真是不好意思,一直说要来拜访你,可沧修总是拦着不让我来。”
“我和他订婚也有两年了,哪能一直不见家长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骆爷爷不要嫌弃。”
茶几上摆满了她挑选的礼物,光从包装就能看出来每一件都价格不菲。
可骆霆锋这个年纪的人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他对陆舒曼带来的礼物不屑一顾,淡然品茶,对一旁的管家啧啧称叹,“还得是小菱给我送的茶叶好喝,入口柔棉顺畅,不涩口还有回甘。”
管家配合回应,“毕竟茶叶是宋小姐每年应季亲自去茶山采摘烘烤后送给您的,就知道您喜欢这一口,宋小姐每次一送就是一年的量,年年如此。”
“要不怎么说小菱是个好孩子呢,对我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头子都这么用心。”骆霆锋满意地品茶。
主仆俩一唱一和之下,陆舒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怪她在旁敲侧击询问骆沧修为什么不能给爷爷送茶叶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原来不是她不能给爷爷送茶叶,而是因为茶叶已经有人包圆了。
“骆爷爷是沧修的长辈,宋姐姐和我对您用心都是应该的。”她强颜欢笑道:“您那么辛苦的把沧修照顾大,如今沧修成家立业,我们也算是您半个孙女了。”
不一样的是,宋以菱是过去式。
陆舒曼暗自提醒骆霆锋,骆沧修现在的女人是她,随即收敛笑容,失意地低下头,半遮面容哀叹,“要是沧修不用为了还清债务努力工作挣钱,今天就能跟我一起来看望骆爷爷了。”
骆霆锋给自己斟茶的手微微一顿,自饮自斟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骆爷爷,我知道这件事不该由我开口,可沧修是您的孙子,也是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实在不忍看到沧修为了钱的事情奔波劳累,我相信骆爷爷也不愿意看到沧修累坏身体,对吧?”
“哈哈哈哈说的好。”
骆霆锋放下茶杯,给她拍手鼓掌,眼看陆舒曼眼里升起希望,他沉下脸,话锋斗转,“绕了一圈,你总算说了重点。”
“像你这种无功不起早的人,订婚两年没说上门拜访我,前段时间和沧修参加完拍卖会,预算花超之后就想起我了,我是不忍心看到沧修累坏身体,但凡事有因必有果。”
“陆小姐,需要我提醒你,沧修资产被掏空不得不去借钱的原因吗?陆小姐年纪轻轻,没想到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能忘了?”
陆舒曼面容僵硬,“骆爷爷,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沧修渡过难关,这对你来说也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