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下重新接受他,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全部抛之脑后,开始新的生活,和骆沧修没羞没臊地在一起,给他生孩子,安安心心在家里当家庭妇女,相夫教子,过着所谓富太太的生活。
每天周旋于老公孩子之间,提心吊胆担心老公会不会有了新的喜欢的人,担心孩子会不会在不在学校里学坏,从而每天早晚接送,孩子和老公两边但凡有一边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宋以菱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结束了对未来生活的勾画。
末了,她歪头问道:“你想要这样的生活?”
陆舒曼沉默了。
以前确实有过想要做富太太的想法,毕竟嫁人是她能够提升阶级最快的办法。
想着,外面传来动静,骆沧修满脸喜色地抱着大西洋鲑鱼上楼,身上已经套上保镖递来的毛巾和棉袄,所有人围在他身边替他保暖擦身上的水珠。
“这个天气,冷水流出来能慢慢凝固成冰沙,他为了你,真的抓了一条鱼回来。”陆舒曼眼里写满了羡慕,声音飘飘悠悠,像是在思念从前,又像是在感慨未来。
如果她也被男人捧在手心,不顾一切地这样爱着,是不是......她一开始就会坚定不移地选择骆沧修,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很感动吗?”
宋以菱的声音仿佛比室外的温度更冷,四个字直接让陆舒曼回过神,不解地看向她,“你不感动?宋以菱,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冰天雪地下,奋不顾身的男人。
她,真能不心动?
陆舒曼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去嫉妒,不要为了一个没有希望的男人动摇自己的心,可谁不想被人这样爱着?
“要是有男人能全心全意对我,我说什么做什么,为了我甚至能去死,我肯定嫁给他。”
“话不要说得通太满。”宋以菱拿起她受伤的手,再次摸上她的小拇指,“恋爱脑发作的时候,就想想你的伤,骆沧修真的让你再次心动了?
“你现在看到他的好,是因为他现在对这个目标又感兴趣了,所以表现出来的行为显得过于殷勤,你难道不觉得很熟悉吗?”
趁着骆沧修还没进来,宋以菱看着陆舒曼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时间段的嘘寒问暖,过后是冷彻心扉的冷漠与换了珍惜对象的狠心。
她经历过一次,没理由会再栽进去第二次。
至于陆舒曼......
该提醒的提醒过了,她怎么想怎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
宋以菱重新躺靠在沙发上,抱着松软的抱枕,看向窗外的海面,冰山距离她有一段距离,但温度她推开窗就能感受到。
刺骨的寒冷侵入人的毛孔,吞噬每一寸肌肤,在即将把人冻死的最后时刻,让人产生温暖的幻觉,在美好的环境中离世。
温暖除了能让自己丧命,什么也给不了。
“以菱,我记得你喜欢吃鱼生,你等我去换个衣服,鱼身给你做鱼生,鱼头用来煲汤,鱼尾巴可以做辣口一点的......”他头发还没擦干,已经给宋以菱计划好了要吃什么。
男人说着,满怀期待地望着她,将她点头,心里瞬间充满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