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死过一次?”
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两个字,“骆沧修,祸害活千年,你没死成真是太遗憾了。”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心绝对忠诚。”
“我不需要。”
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拒绝。
男人黑眸深处划过一丝伤感,但很快调整好情绪,又恢复成了平时对待她时的温柔模样。
贴心地给她夹菜,给她擦嘴倒水,看着她把药吃完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刚离开,宋以菱立马把药扣出来吐了,漱了漱口,蓦地听到楼上有重物落在人身上的动静。
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站在柜子上贴近天花板,屏息凝神听着上方的动静。
“我怎么有你这样没骨气的孙子?要离婚就分得干脆利落,你何必这么作践小宋?”骆霆锋气得直咳嗽,拐杖不停挥打在骆沧修的身上。
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力度。
一下,两下,棍棍到肉。
宋以菱听得眼泪止不住上涌。
太久没见爷爷,她被骆沧修烦得都快要忘记,骆家也有真心心疼她的人,骆家也有好人,哪怕她和爷爷没有血缘关系,她和骆沧修发生冲突时,爷爷也总是站在她这边护着她。
楼上挥棒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拐杖落地,管家不满责备。
“小少爷,老爷身体不好,你别再气他了,他也是为了你好。”管家苦口婆心地劝着,讲述自从他们离婚后,骆霆锋为他操了多少心。
舍下老脸撮合宋以菱和他见面,逼着他回家和宋以菱好好过日子,一次又一次地劝他收心,不要为了留不住的女人耗费心力,着眼于眼前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他呢?
“小少爷,你当时口口声声对老爷说,陆小姐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即使对不起宋小姐,你也会坚定地选择她,可你......”
“够了!”
骆沧修暴喝声打断了管家的叙述,那段过去被重新提起又被重重掩盖而下。
从语气平稳的讲述,再到撕破脸的争执,骆沧修禁止所有人提起过去,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所有人把过去忘记。
可发生过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被人遗忘?
宋以菱不想再听,拖着脚链认真观察着房间设施和屋外景象,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楼上的纷争还在继续。
骆霆锋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嘴角往下耷拉着,双手撑在拐杖上,阴沉地盯着骆沧修,“我骆家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基业,你非要毁在手里才高兴吗!”
“毁了大不了再建一次,我只想要一个女人,有什么错?”骆沧修毫不示弱,“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年轻的时候犯点错,不是很正常?这点,我相信爷爷比我清楚。”
年轻的时候,骆霆锋也做错过事,屋里养着一个女人,屋外还有一个女人,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就开始为自己的孩子图谋。
他爸妈是怎么死的,爷爷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