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曼的手又是怎么受伤的?
少掉的指节切口平整,不像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倒像是被人刻意为之。
她的话音刚落,陆舒曼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发生变化。
陆舒曼笑了,笑得张扬无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受伤,不过是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了点代价,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顿了顿,她对着宋以菱深深鞠了一躬,九十度弯腰,背迟迟没有直起来。
“宋小姐,对不起,过去是我太过于针对你,无论是和你争沧修也好,还是在比赛上给你泼脏水,刻意抄袭你的作品也好,都是我一时糊涂。
“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
希望?
她故意在这里停了一下。
宋以菱面露不耐,谁家道歉这么吊人胃口?
宋以菱没好气地接上,“希望我把骆沧修让给你?你放心好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我早就跟你说过,渣男和你才是良配,我......”
“我是希望你能和沧修好好在一起,白头偕老。”陆舒曼忽地直起身体,一派认真,“你知道沧修有多爱你,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如果你不和他厮守此生,他会疯掉的。”
宋以菱嘴角抽了抽,“你的希望,真是恶毒。”
要是每个人一年听过的话能够统计出来评一个年度最恶毒言论,陆舒曼的这番话,当之无愧是第一。
骆沧修会疯,那她呢?
和沧修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会疯。
宋以菱歪了歪头,“陆舒曼,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什么心思都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比如现在。
陆舒曼距离她不过一个茶几的距离,看似没有任何表情,细看却能发现,她就差把“你们一定要在一起一辈子,锁死”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当初你为了得到骆沧修,不惜装柔弱,当小三,终于以白月光的姿态回归,破坏了别人的家庭,现在又玩这出?”
宋以菱大概猜出来了她的经历,笑意更甚,站起身,幽幽道:“抢了别人的东西,就要承担后果,哪怕这个后果是毁灭你自己。”
幽森的嗓音,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低语,在陆舒曼耳边怦然炸开,将她持有的伪装直接击破。
陆舒曼跨步上前抓住宋以菱的肩膀,怒目瞪圆,“我已经被毁灭了!我的家人,我的生活,全都毁了!我不要骆沧修了还不行吗?我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还不行吗!
“你别用看笑话的眼神看我,你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像是一个小丑!宋以菱!你比我好得了多少?骆沧修是个疯子啊,你被疯子看上,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情绪激动,抓着宋以菱的肩膀也失了力度,可宋以菱没有阻止她。
通过陆舒曼的只言片语,她听出来了,骆沧修会疯的事情,和陆舒曼脱不开关系,看现在的情况,可能陆舒曼自己精神状态也堪忧。
“不,骆沧修那么爱你,肯定不会杀了你,你不知道吧?你们离婚后,他本来要娶我的,可他出车祸差点死了!住院的时候,他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痊愈后,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不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