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优优回学校之前,他的父亲就叮嘱他,现在一定要跟阮木兮搞好关系。
至少要让记者,要让大众以为他们许家跟阮木兮关系很好,这样就能拯救他们下跌的股市!
阮木兮早就打定主意要避嫌,避免被任何财阀世家当枪使。
她对许优优没有恨。
至于友情?
以前有过,现在,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形同陌路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谢谢,不麻烦了,走吧,校长。”
阮木兮抬脚就走,没有任何犹豫。
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冷淡的。
许优优被留在原地。
愧疚感和负罪感充满包裹住了她。
都过去这么久了,阮木兮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她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啊。
既然阮木兮一开始就喜欢顾霆琛,那她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呢?
她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也有错吗?
许优优觉得自己万分委屈。
快要掉下泪来。
到了大会堂,下面早已坐满了学生。
一个个穿着学士服,端端正正的,比阮木兮上一次参加的毕业典礼坐的还端正。
但阮木兮很快发现,区别于外面那些人的假意奉承,这些学生的眼睛里是有光的。
阮木兮没有想错。
在她说到关于众和同盟的各种概念的时候,这些学生格外的兴奋。
不断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纷纷举手发言。
不是挑刺和质疑,而是深层次的求知和探索。
阮木兮乐于解答。
不过,也不是没有质疑的人。
但这一路走来,阮木兮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雨。
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可谓是游刃有余。
本来是只有十分钟的发言,硬生生拖到了一个多小时。
校长也没上台打断。
或者说,也不想打断。
本来高层就秘密联系他说要对阮木兮以礼相待。
再加上现场记者众多。
事情闹越大越好呢。
但很快,校长就发现,他想得太简单了。
阮木兮在做最后的陈述。
“......这就是我们众和同盟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在这里建议,取消学校的所谓进阶班制度,拒绝让有能力的平民学生被才华‘贷款’!”
台下传来整齐的兴奋的喊叫。
“取消进阶版制度,拒绝被才华贷款!”
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字,好像要冲破这大会堂。
校长愣愣地看着愈发严重的事态,懵了十秒左右。
取下眼镜,以手掩面,表情有些痛苦,默默地跑到稍微安静的角落给高层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国会议员扶额半晌,无奈地说了句。
“那就按照学生的意愿,取消嘛。”
校长苦着张脸。
“可是,那些财阀世家的大人物们能允许吗?万一到时候来找我麻烦......”
“现在哪里还管的了他们?”
国会议员扭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总统办公室。
“在总统回来之前,咱们只有顺着阮木兮的意,或者,万一顾霆琛抛弃阮木兮,咱们才有反抗的机会。”
校长连忙说了几声是,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