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看着顾霆琛,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顾霆琛的眼神凶狠,一字一句,带着质问和一丝......委屈。
他恨不得把阮木兮的脑袋敲开,把自己的名字刻进她的脑子里。
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阮木兮会死。
好像有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他,令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像以前一样,把脑子里萦绕的疯狂想法付诸行动。
眼前的这只兔子太脆弱。
甚至如果他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在她身上留下几天才能消下去的青痕。
那一定很疼,很难受。
顾霆琛想起之前阮木兮被自己弄伤的时候,心脏都在抖。
他不想让她再经历他经历过的痛苦。
顾霆琛觉得自己像个孬种,自己的女人他都不敢留。
“滚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顾霆琛忽然把抵在门上的那只手放下。
语气冰冷得可怕。
阮木兮低着头,打开门出去了。
离开房间后,阮木兮瞬间放松下来,像是刚刚逃脱了一场追杀。
刚才的顾霆琛太过可怕,就像是要当场杀了她。
联想之前顾霆琛的种种行为,阮木兮不排除这种极端的可能性。
自己喜欢顾霆琛不假。
但是顾霆琛以前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她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的忘了。
应该说,顾霆琛给自己造成的阴影,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阮木兮心里有些矛盾。
也不想那么多了,直接把检查报告发送给了苏承。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证据搜集,开庭时间终于到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审判财阀继承人的大事件,各界媒体挤满了两边。
另外还有一些民众,拉着严惩无良财阀的横幅,声音震耳欲聋。
安保人员负责现场秩序,用防爆盾强行屏退人群,空出一条三米宽的道路来。
很快,几辆高档车开了过来。
开进这条三米宽的道路之后,烂菜叶,臭鸡蛋等等噼里啪啦一起扔了过来。
车门打开,先下来了几名保镖,脱下衣服为遮挡扔过来的各种东西,分别掩护着各自的继承人下了车。
南宫老爷子,还有白家和夏家的少爷下车,姿势高傲地往里面走去,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妥帖的。
明明是罪犯,然而手上却并无手铐或者电子镣铐。
监狱其实也分为了很多阶层。
作为继承人,他们进的监狱,自然是最高规格的监狱。
除了人身自由之外,监狱可以满足他们任何要求。
上流世家进入监狱的人不少,但都是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至于他们会不会遭受到跟一般罪犯相同的惩罚,那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审判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过场。
这一次,三个人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夏家少爷甚至打了一个哈欠。
语气懒懒。
“啧,怎么还不开始,我还约了人今晚去夜总会呢。”
白家少爷坐在椅子上,哪哪儿都不舒服。
“这什么破椅子,跟我家金丝楠木的家具差远了。”
无知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