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得确定,你们赌场究竟拿不拿得出来。”
荷官脸上那礼貌的微笑有些维持不住了。
“夫人,您多虑了,我们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拿不出来呢?”
阮木兮摇了摇头。
“可是我不太信啊。”
眼看荷官的唇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阮木兮正了正色。
“我就这么说吧,现在,我们这里有两千万的筹码,万一输了,当然都归你们,但我们要先看到你们的筹码,不多不少四千万,实实在在的。”
荷官一时没搞懂阮木兮的意思。
为什么非要先见到四千万?
疑心阮木兮这是输不起了故意拖延时间,顿时脸色冷下来,语气也变了。
“抱歉,先生夫人,赌场没有这样的先例,可以请你们先让我看看结果吗?”
“如果我看不到四千万,那么,我就只要放弃这一局了。”
阮木兮叹了一口气,很遗憾似的。
“夫人,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荷官说完后,已经不动声色地打了一个手势。
附近几个早就蛰伏在人群里的人朝着这里慢慢靠过来。
然而还未靠近顾霆琛和阮木兮一米,就被另一群人拦住了。
对面的荷官见状,知道这俩人是个硬茬。
犹豫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不得已联系了一下自己的上级。
电话那头的人反复确认这一局是否能够赢。
荷官本来是笃定的,毕竟那可是机关控制的,这两个人就算看出有诈,一时之间又能怎么改变呢?
可看着这两人志在必得的模样,总觉得有诈。
“说话,究竟能不能赢?”
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他不敢说自己会输。
再者,那可是活生生的两千万。
如果他能帮赌场赢到手,他至少可以得到几十万的报酬。
就算是明面上确实有风险,但深入骨髓的贪婪会摒弃掉所有理智,然后构建起一个天堂。
“能,一定能!”
电话那头的人警告了一声,“万一出了什么什么差错,我要你的命来抵债!”
挂断电话的十分钟之后,有人拿着一张四千万的支票来了。
荷官紧张地看着那个扣在桌面上的骰盅,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那就是他接下来一辈子的命运了。
“先生,四千万的支票已经拿来了,现在可以打开了吗?”
随后,顾霆琛这才伸手拿开了骰盅。
荷官的脑海里仿佛当场劈下一个闪电,震得他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
荷官的嘴唇抽搐着,神经质的模样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再也不会说别的话。
“既然结果已定,那一赔二,四千万支票,我就拿走了。”
阮木兮轻飘飘地两根手指夹走了放在桌子上的四千万支票。
直到看见那张支票被对面的人夹在手指间,荷官这才像接受现实。
然后,彻底崩溃,抱着头蹲下来,毫无顾忌旁人眼光的痛哭起来。
路过的人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在心里一笑而过便了,并不放在心上。
还是多亏了一开始那个男孩儿的提醒。
一开始,阮木兮只是怀疑这里有问题,但没确定之前还不想主动查什么。
改变主意以后,阮木兮路过一个暂时无人的赌桌,顺了几颗骰子。
毕竟出老千的方式还是在本来工具上下手更神不知鬼不觉。
阮木兮没有猜错,跟普通的骰子的比,克重显然不一样。